回到公司里的時候,胡麗麗正在開高層會,財務問題,運營問題,等等一堆的事情,都是要通過這種開會的方式來溝通。
過去孫立海、蔣師傅那些公司的老人,已經不能適應公司現在的這種數據化的管理工作了,只能去做具體工作。
孫立海還在聚香坊酒樓做副總,也就掛個名,管管后廚,充當個顧問。蔣師傅則辭去了連鎖店總經理的工作,只管自己的連鎖一店。現在成立了連鎖經營拓展部,由有經驗的高學歷人才來擔任總經理。而胡麗麗現在不叫總經理,而是叫總裁了,相當于CEO。
他們還是股東,是整個聚香坊公司的股東。在這一點上,高崎不會虧待老人。盡管聚香坊后來的拓展與他們關系不大。
現在胡麗麗開高層會議,高層都是一色兒的三四十歲,具備高學歷和相當管理經驗,懂得現代管理的人。他們關注的問題,也都是數據,各部門的經營數據,圍繞著這些數據討論問題。
高崎一般不參加這樣的會議。有他在,大家心里緊張,該說的話不敢說。好多話他也聽不懂,好像黑道的人講黑話似的,專業術語太多了。
胡麗麗忙著開會,他只好在自己辦公室里等她,順便想想怎么應付她的盤問。
直到晚上六點,才聽著外面走廊里傳出雜踏的腳步聲。又過一會兒,胡麗麗就過來了。
她還是坐在他老板臺對面的椅子上。在公司里,兩個人還是得公事公辦,不能摻雜私人情分的。
剛坐下,胡麗麗就問他說:“找我干嗎?”
“啊,是這么個事兒。”高崎也一本正經問她說,“你還記得聽泉山莊那個叫王曼曼的業務經理吧?去年咱們和胡波一起過去,你們在一起過的。”
胡麗麗想想,回答他說:“記得啊。怎么了?”
高崎就把想好的詞兒往下說:“那個聽泉山莊原來的老板,是她舅舅。她舅舅不干了,把山莊轉給別人了。現在這個老板吧,總是欺負她,想著拖她下水,她沒法干下去,就辭職了。”
胡麗麗就笑一下,“噢”了一聲說:“怪不得,她那么漂亮一個人兒,可以在那種場合不受沾染。原來你說她是個好女孩我還不信,你這么說我就信了。”
高崎心說,你信了就好。
然后他就往下說:“原來吧,為了生意,我經常帶客戶過去,她挺照顧我的。”
“她為什么要單獨照顧你啊?”胡麗麗看著他,似笑非笑問。
關于這個,高崎早編好說辭了,倒不怕她打聽。
他就說:“我吧,你是知道的,出污泥而不染嘛。雖然經常陪著客戶過去,可我絕對不干壞事,只是裝裝而已。這個別人不可能知道,王曼曼是負責的經理,她肯定知道。一來二去的,她覺得我這人不錯,在收費和訂包間的時候,就盡量給我優惠。你別小瞧這個優惠,一年可以為咱們省幾萬塊錢呢!”
胡麗麗就點頭說:“她拿你當好人了。”
“什么叫當好人,我本來就是好人嘛。”高崎就分辯說。
胡麗麗問他說:“我也沒說你是壞人啊,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誰緊張了?”他不承認說,“哎呀,我不和你斗嘴,咱們說正事兒。”
胡麗麗就看著他笑,笑的他渾身不自在。
“我說,咱不笑不行嗎?”他干脆不說了。
“好,你說,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