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
蘇明珠冷汗下來了。
體育課的時候教室里除了蘇沫的確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稱病請了假的她自己...
“那...那總不能是我自己偷了文具盒放妹妹你課桌里吧?”
她開始慌了。
“我可沒這么說,不過...這個可能也是存在的。”蘇沫突然笑了,平靜的看著蘇明珠說道:“張老師知道的,圖書館的管理員麗絲夫人贈送過一個非常美麗的文具盒。”
言下之意:不管你這個文具盒是怎么出現在我課桌里的,反正不可能是我拿的,因為我更好的,你的那套邏輯根本不成立。
“不錯,麗絲夫人和蘇沫非常投緣,送文具盒的事情我知道。”張靜文肯定了蘇沫的說法,不過并沒有把麗絲夫人成為蘇沫教母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這事兒即便是在老師們之間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領導的意思也是沒必要讓太多人知道了。
馬繼祖看蘇明珠的眼神開始不善起來。
能當上班主任,他不是傻子,張主任的態度和蘇沫同學的論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蘇明珠“有前科”現在說話又支支吾吾的,很明顯就是有問題嘛。
當下馬繼祖就向張主任表態:“請主任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嚴肅處理。”
多年的搭檔了,張靜文懂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說道:“孩子難免有犯錯的時候,咱們做老師的還是要給個機會,真相大白之后酌情處理吧。”
真相其實張靜文早已知曉,因為早早的洛山就來給她打過預防針了。
原來那天蘇明珠覺得教訓了失了面子,回家以后把賬算到蘇沫頭上,“新仇舊恨疊在一起”一時沖動就設計誣陷蘇沫偷盜,而蘇沫偶然間聽到了她和其他人提起這個行動馬上報告了教導主任洛山。
洛山對蘇明珠可謂是反感至極,連當時莫須有還未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年級主任,而后張靜文一直關注這件事情,起初以為只是道聽途說,沒想到真的發生了。
但盡管是這樣,盡管嘴上說著擇校生這不好那不好,張靜文還是決定給從第一天進學校開始就沒消停過的蘇明珠最后一次機會。
也正是出于這個想法考慮,她才沒有將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的跟馬老師將清楚,因為馬老師一向是嫉惡如仇的,如果知道了肯定不能容下這粒“老鼠屎”。
“蘇明珠同學,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馬繼祖朝張主任點了點頭,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蘇明珠身上。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副校長把一部分擇校生放在一班的要求,現在出了這樣的丑事,別人只會覺得是他姓馬的教導無方!
蘇明珠垂著頭:“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師,我相信堂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倒是小偷這個名頭我可不敢當。”蘇沫看出了老師們的想法,她不是圣母瑪利亞,容不下咬人的狼在身旁酣睡。
再說了,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既然敢做,失敗的后果就也要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