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那次,沒什么要問我的嗎?”
彼岸花開始自曝,那可是“S”級執行任務,被蛇岐八家的成員一干擾,指不定出現某些不可逆的差錯,而主事人之一的昂熱居然連問也不問,真的很奇怪哎。
“有什么問題嘛,如果是你們,根本不用擔心。”
昂熱深吸一口煙,露出像是信任的笑容,可彼岸花知道那并非信任,而是輕視,連正眼都沒看。
隨即,又聽他說:“蛇岐八家的家主們,除了大家主以外,都曾是我的學生,學生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引起老師的注意?雖然很不想說,但你們玩的小花樣,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是啊,還真有點丟人現眼呢。”
昂起頭,彼岸花輕笑道。
話語充滿自嘲,可語氣卻并非那么回事,從始至終,她一直都在劃水,如果真要玩計謀的話,可沒人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該做什么。
她要喚醒龍族,有人知道嗎?
沒有!
人類被自己的認知限制一切,他們自以為掌握這個世界的全部,卻從未發覺還有另一種存在不斷觀察他們。
這就是一場玩偶劇,虛無的手操縱這個劇場的全部軌跡,玩偶們看不到身上的線,以為這就是它們應該生存的樣子,喜劇接受、悲劇接受,它們接受一切,卻從未想過反抗,只需要輕輕碰觸,即可斬斷身上被操縱的細線。
“你的課程在一年前就選定好了,明天記得去上課,孤苦伶仃的老人要開始屬于他的夜生活啦。”
吸完那根煙后,昂熱用力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這個世界,亦或者這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夜晚的生活屬于年輕人。”
彼岸花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所以我還年輕啊,哈哈哈……”
昂熱突然大笑。
“一百三十多歲的人跟我講年輕,你覺得可信嗎?”
雖然彼岸花的年齡比對方大無數倍,但這不妨礙她進行挑釁,一百三十余歲對于人類而言,就是終焉。
“年輕的不是身體,而是這顆熾熱的心,只要這顆心還在跳動,我依舊年輕!”昂熱放聲大笑。
“這顆心?”
彼岸花將手放在胸前,試圖理解那種感覺,可惜……她終究不是人類,無法解析那句話的含義。
“它,也是紅色的嗎?”
不知為何,她想起當初那個人的心臟。
“你的關注點可真奇怪。”
昂熱的眼神逐漸怪異,卻也沒有追問,而是一步跨過護欄,從五層樓高的天臺跳了下去。
不知為何,這群混血種總喜歡跳天臺,楚天驕跳過五十樓層的源氏重工,源稚生也喜歡從二十層的丸山建造所跳下去,所以說……
“就不能好好走樓梯嗎?”
轉過頭,彼岸花嘆息道。
那邊,還有一個人,與昂熱的出場方式如出一轍,有些不同的是,對方此時已經點好煙。
“樓梯太慢,還容易被發現。”
走出陰影,是一臉憂愁的楚天驕。
自從五年前起,他便很少抽煙,除非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才會借此冷靜一下,然而這五年來從未有過這類事情,導致彼岸花一度認為他是徹底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