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是三日內交到買家手中,結果你們過了四五日才送到,東西都壞了,這得賠!”
騾馬隊的人不識字,看不懂他拿來的字據,只能讓人現進門,再去找師爺幫忙。
但那人不肯進去,說什么怕進去了就出不來,非要在門口鬧。
“我覺得這人目的不純,但是他說的那些話,我們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張三最小的族弟在旁邊聽了幾句,從后門溜出去,跑去找魏瑧想辦法了。
在他們這些年輕人心里,魏家的三花可不得了,那腦袋瓜子太聰明了。
“那人來鬧,總歸有個目的。你們找人私下去打聽打聽他平素為人如何,再有,去看看跟他交接貨那人的關系。”
小伙子走之前,魏瑧又悄悄的叮囑了他幾句,那小伙子聽完點點頭,拍胸口說自己記住了。
“你跟他說啥了?”二花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也沒啥,之前不是跟張叔交代過一次,若是有嚴格時間限制的交易,需得單獨簽訂字據,收費也比其他貨物高兩成么。現在要想劃歸責任,只需要找出當時簽訂的字據就好,若是沒有,那就代表這人當初是故意隱瞞了的。畢竟,口說無憑。”
被小族弟提醒之后,當時接貨的人回想了一下,確定沒有簽過字據,也沒聽這人提過要求。
“他家本就偏遠,正常是三日接送一次,到他們村的時候,我記得是中午了,午時在青杠樹林那里吃飯時他找過來的。只說東西有點多,讓我們小心些,還專門給他重新騰了下地方放置他的貨物的。從頭到尾都沒提過要趕時間的話。”
魏瑧說的那個字據,是他們提前就刻印好的,只需要填寫姓名摁個手印就成。每個去鄉下收貨的領隊都帶有幾份備用。
趁這時間,他們也查找了當初帶去的名冊,除開這人外,他隔壁村,和下一個村的都有特殊要求的記載,不可能獨獨漏掉他。
證據找來,那人還在撒潑耍渾,非說張家騾車隊是在故意欺負人,一定要騾車隊給賠償,不然就要去告官。
“告官就告官,我們沒做就不怕。”
張家人也硬氣,不肯服軟。畢竟都看著呢,若是在他這里服軟了,轉頭其他人就得照樣學樣。
那人見沒占到便宜,還真跑去告官了。這事兒沒點時間也折騰不完,張三家的人也沒怎么認真關注,隨他去了。
那家人不知從哪兒得知是魏瑧給他們支的招,轉頭又跑來魏瑧家的店門口鬧。
二花可不是怕事的人,三言兩語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那人家的婆娘還想上來廝打,被小牙逮著機會,直接一盆污水潑了過去。
“咱家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不是什么什么貓啊狗啊都能來鬧騰的。想占人便宜沒占著,怎么的,覺得我們家女孩兒多,想要持強凌弱?”
魏瑧更霸氣,拎了把剁肉的刀出來,直接指著那家婆娘的鼻子,說她要敢伸腿進門,伸哪只就剁哪只。
混人怕惡人,惡人怕不要命的人。那家估計也沒想到魏家幾個小姑娘一個脾氣趕一個火爆。
正僵持的時候,二姐夫回來了,操起扁擔就往那家小子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