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你回去告訴你們老祖宗,本小姐不伺候了。”
她上了那匹空著的馬,由幾個護衛保護著直接調頭往回走。
蘭香斜睇了女族老派來的老婢一眼,揚聲道:“知道了三小姐,小婢一定把話帶到。”
那老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里想要解釋,可人家主仆壓根兒就不搭理她。
當然,最后的結果是魏瑧并沒有走掉。
來攔住她的是魏五叔和他長子。
看著胖乎乎的五叔氣喘吁吁的樣子,魏瑧撇開眼捂住耳朵,一副我就是不聽的表情。
“阿瑧啊,我知道那幾個混賬把你氣著了。但是你要知道,哪個家族都有混賬,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覺得主家都是這樣的。”
“五叔,你當我看不出他們是故意的?”
魏瑧扯了扯嘴角:“天天在那邊咋咋乎乎,真要平時也這樣子,魏家也就不是大家口中的魏家了。不過我憑什么要忍氣吞聲?有膽子咋呼就有膽子承受。”
魏五叔跟他長子也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是中途接到傳信才趕過來的。族里有人不甘心一個分宗的女子壓到自家女兒姐妹頭上,就想趁路上給魏瑧一個下馬威,哪里知道人家壓根兒就不怕你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也是,魏瑧的能力就算是他也是真心佩服的,一個半大女孩子能給家里掙下這么大的產業,擱其他家供起來還來不及呢,能忍下你們這樣的下作手段?
一頓鞭子抽過去,還盡量避開了要害,讓人疼卻又不會落下太重的傷勢,還重重的打了那幾個老糊涂的臉,就是他聽說了,也覺得解氣得很。
“我肯定不會去的,要想見我可以,自己來吧。”
魏瑧從來不覺得以德報怨是什么好品德。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魏五叔勸不動她,只能盡量拖時間,讓她留在當地州府,然后派人日夜兼程送信去族里。接下來要怎么做,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魏瑧知道魏五叔的難處,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從漳州回來的路上都是五叔在照顧她,不到徹底撕破臉,她也不會讓五叔難做。
當然了,留下歸留下,她所有的吃喝花用都是自己付賬,跟魏家那一堆人分得清清楚楚。
同行的魏家人其實也不是全都那么讓人厭惡,但是他們也沒有阻止同族兄弟的試探。只是現在成了這樣的局面,他們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特別的進退兩難。
“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許他們亂來了。伯父他們也是,不過一個小姑娘,就算收到主家了又怎么樣?家里還怕養不起一個女孩兒?”
“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另一個仰躺在床上的年輕人一臉倒霉透頂表情的開口,“想想吧,五叔都來了,你說族里會怎么做?”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祖姑奶奶那個侍婢為什么也不阻止他們?不說是祖姑奶奶請的魏瑧去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