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加了其他的藥材。”老大夫抿了一小口又吐出來,“藥渣呢?”
“那賤婢把藥渣都給扔了,現在怎么辦?”
“無妨,叫人捉只雞來。”老大夫見這些茍且的事情多了去,心有成竹的安排人驗藥。
不多時,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只雞變得萎靡,站都站不穩,雙目微閉,偏偏倒倒。
“這藥不是一劑奪命,而是徐徐圖之。這藥量放在這只雞身上自然效果顯著,若是在小公爺身上,怕是要多謝日子才能起效。”
而司馬霽身體虛弱是眾所周知的,若不是魏瑧嗅覺敏銳發現了不妥,只怕到病入膏肓了才能有所察覺。
“小公爺,現在怎么辦?”
以蘇武的看法,直接把人抓起來逼問出背后指使者就好,不管指使她的是誰,難道還有鎮南公府和蘇家惹不起的?
“你確定她現在還活著?”魏瑧潑了他一盆冷水。
“我親自讓人看押著的,外人沒法接觸到她。”
魏瑧笑笑不說話。蘇武還想說什么來著,就聽到自己手下跑過來稟告。
“五哥,那賤婢服毒自盡了。”跑過來人滿頭大汗,目光驚疑不定。
魏瑧朝司馬霽拋了個眼神過去,一副“你看我說對了吧”的表情。
一群人又跑到后面柴房關押那個侍婢的地方,已經有藥童扶了老大夫過來看情況,另外衙門的仵作也在趕來的路上。
那人七竅流血,嘴唇指甲青烏,一看就是中毒而亡。
“衣領上有口脂咬痕,看樣子是提前把毒藥放在這里的。”魏瑧看了一眼就沒再細看,“她的家里人呢,你們可去找尋了?”
“人是知州府上派來的,我們并不知她家里人在哪里,已經派人去通知知州夫人了。”
剛說完話,就聽知州和他夫人已經到了。
知州夫人來的時候還把那侍婢的爹娘也給帶了過來,但是她的兩個兄弟已經不見人影。
“已經問過,她爹娘啥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女兒不知打哪兒得了一筆錢,說是給她兄弟娶親用。”
知州夫人是真著急,小公爺出事兒,追究責任落到她監管不嚴頭上,有冤都沒處申。人是她派過來的,一家子也都在知州府做事,要說跟她半點關系都沒,可能都沒人敢信。
“我們信啊。”聽到知州夫人的話,魏瑧笑著拉她的手,引著她坐下,“這事兒怎么都落不到大人頭上的。”
魏瑧親手給知州夫人斟茶:“若是大人想要對付小公爺,哪里還需要找這么一個蠢笨的東西下手。而且自侄女來此,大人和二小姐對侄女也是多加照顧,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傷害小公爺呢?不過是有些人故意想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罷了。”
知州夫人拿著手帕攢了下眼角,微微傾身:“三小姐可是有什么想法?需要用到我的,盡管開口。這歹徒心思險惡,不能讓他逃脫。”
“夫人勿急,這追查的事情就交給他們男人負責。二姐姐在家可有嚇到?”
見小公爺默認了魏瑧的話,完全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桂夫人對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又清楚了幾分。
“可不是嚇壞了,她本想跟過來的,但……”桂夫人看了眼四周,放低了聲音湊近魏瑧耳邊,“首輔千金已經到了城郊,她得在家候著。”
魏瑧微笑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隔了一會兒,桂夫人看到男人們都離開去另外的地方討論去了,她才小聲問道:“你說,這會不會跟那位有關系?”
她下巴抬的方向很有點微妙,魏瑧一下子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