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嬌雪一揮手,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怎么回事?為什么魏家的那個死老太婆還沒走?”她的人明明跟她說魏家已經離開了,只留下魏五爺幾人在等小公爺離開。
跪在旁邊的侍婢小仆們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就怕這位殺星遷怒于他們,直接讓人把他們拖下去打死。
就在她發脾氣的時候,一位年輕男人進了房間,看到她的樣子,男人嗤笑一聲:“早跟你說過別輕舉妄動,你不肯聽。現在又開始亂發脾氣。你還是多想想,要是父親知道了,你會如何吧。”
“那是我父親!”易嬌雪惡狠狠的回頭瞪他,“你個不知打哪兒來的雜種,你敢教訓我?”
“我是雜種,那長公主殿下又是什么?”年輕男子一點沒生氣的反嘲回去,“我就來提醒一下你,父親的人應該快要到了,你還是多想想怎么讓父親不生氣吧。”
說完,這人瀟灑的轉身走人。
易嬌雪又開始大發脾氣,隱約還能聽到幾聲伺候她的侍婢下仆的悶哼聲。
男子在院門口略微停留了一下,冷嗖嗖一笑,出門晃悠去了。
魏家老太太跟司馬霽坐下來打機鋒,魏瑧則早早的避開,領著人出城去了。
“三小姐,我們來這邊干什么?”
沒有往日那樣男裝打扮,魏瑧讓人備了車,直接駛向西北方的農莊。
這家農莊是上次來過的,跟莊頭聊得挺好。農莊種了不少大蘿卜,也就是蘆服。蘿卜是個好東西,普通人叫它“土人參”。擱他們贛州那邊有俗語:蘿卜上市,太醫無事。
贛州的蘿卜跟這邊的蘿卜有點不同。北方的蘿卜更大更水靈,不論是生吃還是炒著吃燉湯吃,汁多水甜,入口化渣。
老大夫跟司馬霽開的食療方子里,也有專門提到冬季用蘆服煨湯,可配飯,可煮湯面。
“這東西不能曬成干嗎?就新鮮的難以運輸,曬成蘿卜干應該能放得久一些。”
南方的那種蘿卜一般是紅皮白芯,個頭不大,生吃的時候入口微辣回甜,跟北方大蘿卜的做法不同。魏瑧就想能不能把北方的大蘿卜曬干之后運送到南方。但南方人會不會接受這種口感她不能肯定,所以初時買的量不會太大。
農莊莊頭早就接到信,等他們一來,就把人帶到晾曬場。
“照著小姐給的辦法我們試著曬了些,三種程度,感覺上還是中間這種既能長時間保持,泡水之后燉煮也不會又太大的口感差異。這種曬得太干的,泡發入湯后會帶些苦澀。這種口感最好,但因水分太大,容易腐敗。”
莊頭又領著他們去看儲存間。
“都是一樣的用蘆桿做的圍簾存放。你們可以看看區別。”
三個靠墻并排的架子上放著同樣大小質地捆成坨的蘆桿包,打開來。第一個外表看上去還行,中間卻變黑翻水,很顯然已經開始變質。
第二個打開后就能聞到一股清香,但是上手會發現曬得太過,蘿卜干變得堅硬如鐵絲一般。
第三個就是莊頭推薦的那種,摸一摸還是微微有點彈性,聞上去有蘿卜的味道,又帶著一絲辛辣。撥開看中間部分,比外面的稍微軟一些,但遠未到腐壞的程度。
“這些我估計能再放個十天半月。如果天氣更冷一些則還能放得久一點。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能沾水,不然外面的蘆桿和著里面的會一起壞掉。”
魏瑧讓人取了第二包和第三包的一部分去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