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看什么呢，你都盯著手機笑了半小時了！”李鈞伸著脖子掃了眼他的手機屏幕。
顧星河懶懶地把手機反扣在桌上，指節曲起敲了敲桌面，“去拿幾套數學卷子給我，要空白的。”
李鈞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是，星哥，你啥時候這么熱愛學習了？”
顧星河向后靠了靠，姿態放松，“馬上高考了。”
李鈞：“所以？”
顧星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不得努力做題？”
半晌，李鈞深沉地朝他豎起大拇指，“星哥牛逼。”
一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整天上課睡覺，剛轉學過來就霸占理科班全年級第一、上次模考706分的學霸，還能有這種覺悟，多么不容易！
阿豪剛從附中后面小巷子里的一家書店買了套試卷，一個字沒寫，拿出來丟顧星河面前的茶幾上。
“巧不巧，剛好買的數學！”
“謝了。”顧星河隨意翻了翻，里面的題全都是些很基礎的考點，不費腦，挺好。
這么簡單的內容，她教著也應該不費勁兒。
李鈞趴在茶幾另一頭，瞅了他半晌，“星哥，不是我說，你這表情就和戀愛中的傻白甜似的。”
顧星河笑著一腳踹了過去，“滾。”
…
蘇瓷定的補習地點，在市中區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里。
十月份的天還是很熱，茶樓小院環境優美，石子路幽靜，竹條編織成的桌椅依次擺放，中間隔著花鳥屏風，人工湖潺潺流動，是一處清涼的避暑圣地。
這里茶水價格貴的令人咂舌，阻擋了一部分消費者，靜謐的小院里人并不多。
顧星河撐著額頭，揚起唇角，津津有味地聽她講題。
“這里要做一條輔助線，然后……”
蘇瓷來之前做了不少高中的功課，一些知識已經快忘光了，但秉持著要對小弟弟的學習負責的態度，硬是惡補了兩個通宵。
她口干舌燥說了一個小時，不確定顧星河聽懂沒有，小聲問，“你能不能理解？”
“啊，”顧星河思索了一會兒，漫不經心道：“能吧。”
蘇瓷不怎么信，她之前親眼看見他在數學卷子上亂勾ABCD，動作之瀟灑，下筆之迅速，實在不像是聽一遍就會了的。
“那你寫一遍過程。”蘇瓷把卷子推給他。
顧星河拿起筆，掃了一眼題目，習慣性地寫了個答案。
下一瞬，他的額頭就被敲了一下，懲罰似的。
顧星河頓了頓，悠悠抬眸看她，雖然被打卻一臉愉悅，挑眉問：“姐姐，你干嘛呢？”
眼前的小女人奶兇奶兇地瞪他，清透的眼底倒映著卷子的白影，“過程呢？光寫一個結果，你是不是偷看答案了？”
顧星河拿了個本子，耐心的，一筆一劃洋洋灑灑寫了半頁紙，遞給她，“你要的過程。”
蘇瓷看他一眼，半信半疑接過來。
居然半點不差，比答案詳解還詳細……
“這題挺難的，”顧星河的手腕隨意搭在桌上，謙虛道：“多虧姐姐教的好。”
蘇瓷心里的一點小驚訝被欣慰取代，“不錯，繼續加油！你腦子很聰明，考個本科不成問題。”
顧星河低笑一聲，“有姐姐幫我，那肯定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