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不乏李秘書這樣的女人。
那些女人刻意的小心機，他不是看不出來。只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對于李秘書故意制造的誤會，怕她胡思亂想，他倒是做好了認真解釋的準備。
她倒是心大，毫不介意，甚至還挺感興趣。
他就算真談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姑娘，她恐怕都不會有任何觸動，還得恭喜他脫了單。
陸子墨開了水龍頭，順勢彎下腰，拘了抔水潑臉上，眸色漸深，輕淺地嘆了口氣。
“心比金剛石都硬。”
…
隔壁。
蘇瓷泡了個澡，裹著浴袍躺在床上，刷了會兒手機，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叮咚”一聲微信提示音。
蘇瓷半瞇著眼，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下時間，還有1分鐘就到凌晨12點了。
蘇瓷順手點開陸子墨發給她的語音消息，閉上眼，聽著他低淡的腔調，倒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陸子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蘇瓷睜開眼。
下一條自動播放，男人嗓音慵懶，帶著點深夜的倦意，字眼里卻滿是張狂。
“這事還需要提醒？”
想起今天還沒給狗子打“精神和身體雙重損失費”，蘇瓷瞇著眼適應了手機的光線，點開轉賬界面。
蘇瓷：[轉賬]
轉了一筆520元過去，隔了一會兒，她壓著困倦，發了一條語音：“偶爾忙起來會忘記，要不你每天提醒我？”
靜靜躺了片刻，蘇瓷緩緩閉上了眼，快要睡著了。
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她強睜開眼皮，皺著眉點開，“這是什么？”
陸子墨發給她一段五分鐘的監控視頻。
畫面的前半段，她像個變態跟蹤狂似的，慢悠悠出了門，拿著一張紙站在陸子墨家門口。
——這是她那天喝醉酒的視頻？
蘇瓷睡意全無，從床上坐起來。
眼睜睜看著接下來的幾分鐘，她是怎么試圖往男人屋里走，又是怎么栽在了陸子墨懷里，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
而陸子墨的反應，就是個任醉鬼占了便宜，忍氣吞聲的小可憐。
堵在門口，不讓她進屋，在她抱住他的時候，他還下意識抬了一下手，似乎要把她從身上扯開。
最終，他拽著她的手腕，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這……？”蘇瓷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視頻里那個牛皮糖一樣粘人的女人是自己。
后面還有一小段進度條。
從攝像頭的角度，看不清楚她公寓里的畫面。
她進公寓之后，陸子墨正要替她關門，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又把門打開了。
看樣子，是她主動邀請陸子墨進屋。
陸子墨不情不愿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進屋不到兩分鐘，很快就走出來了，看不清楚他全臉的表情。
男人白皙驚美的側臉在攝像頭下一晃而過，神情里帶了幾分屈辱，仿佛受了莫大的折辱和打擊，拉開公寓的門走了進去。
視頻到這里就播放結束了。
蘇瓷手指顫抖，沒有點開第二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