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扒著青石路上的棱角,背脊上冷汗簌簌的往下掉,棺槨中的女人真的死了么?這龐大的墓葬群是何人打造,又是誰將他們葬在這里的。
若是未死……安澤不敢去想了,離奇的可怕,他要趕緊離開這片墓葬,今夜的事情有太多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滴答”像是雨滴落的聲音。
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到青石路面。
安澤尋著聲源,直至他注意到指尖的傷口,是他用手指緊扒著地面造成的,太緊張了,他沒有感受到疼痛。
他一陣心神不寧,總覺得此地不祥,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煩,想用腳抹去地面的血跡,可血液就像是被吸收了,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石路也透著古怪,起初他沒有注意,現在借著月光細看這石路上的紋飾,不像是工匠們的裝飾,更像是對某段歷史的記載。
安澤被吸引住了,他忘卻了恐懼,重新踏足,在青石路上徘徊,當他走到盡頭,又換到臨近的青石路,一遍又一遍的研究。
他停下,眼睛里滿是疑惑和震驚。
青石路上的文字很古老,像是篆書,他識不全,結合著石路上的圖紋才能猜測出一角。
一個名詞被反復提及了很多次,是曇花!
并且石路上的記載很模糊,有斷裂,有的地方根本沒有記載,像是被偷走了一段歷史。
安澤只能在腦海中拼湊,推測。他又回到了石臺上,仔細揣摩。
終于!安澤確定了,青石路上刻畫的老嫗手中的奇花,就是棺槨女尸手里的那一朵。
美的妖艷,散發著魔性,樓蘭人為它沉醉癡迷,跪倒在地虔誠膜拜
安澤頭皮發麻,腳下這片龐大的墓葬群竟是在以血液為食供養一朵花!棺槨的底部應該是連接的,那朵曇花的根莖延展到他們的棺槨中正吸食著他們每個人的血液,又產生出莫名的物質反補給棺中人。
棺中人到底是不是死尸他無法確定,青石路上的記載太過駭人了,他不想再留在那片墓葬群中,要趕緊離去。
將缸中的酒水帶走了一些,陶器太過笨重,他沒有辦法攜帶,更不想沾惹上什么東西。
深夜的大漠很冷,安澤翻過一座又一座沙丘,終于,能遙望到大漠的盡頭,要離開了!
但他的內心始終無法平靜,腦海里忘不了那朵魔花和棺槨中的女尸。
那個奇丑的老嫗不知從何而來,但手段殘忍的可怕,將整個樓蘭化作養料,這不是他能理解的。
天剛蒙蒙亮,空氣中還帶有些許的薄涼和潮濕。
遠處的山腳下依稀能看到零星的燈火,牧民們起的很早,打著火把將牲畜們向某個地方驅趕著,安澤能聽到牲畜脖子上的鈴鐺聲從遠處傳來。
整個部落都空了!
“好像有什么事情”安澤自語,他跟上了隊伍,沒有作聲就這樣跟著。
牧民們注意到了竟也沒有詢問,只是自顧的驅趕著。
隊伍最前面是一個年長的老嫗,穿著當地的服飾,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
安澤識趣的沒有出聲,就這樣默默的跟在牧群后面,他不知道為什么牲畜們被繩索連在了一起,而且顯得狂躁不安。
隊伍前進的速度很緩慢,并且開始變的吵雜起來。
牧民們已經將牲畜驅趕到河邊,然后大聲的呵斥,同時用鞭子使勁的抽打,試圖將它們驅趕進河里,領頭的老嫗也在河邊手舞足蹈,嘴里念叨的什么根本聽不懂。
只是,牲畜們離河面越近就越加的狂躁,它們在恐懼,試圖掙脫繩索,拼了命的反抗,在韁繩中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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