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斷的嘶吼和嚎叫著。
牧民們沒有憐惜,盡力的揮舞著鞭子往它們身上招呼,大聲的怒斥,將它們一點一點的逼進河中。
接著,平靜的河面變了,掀起了波濤,不斷的翻騰,河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河底似乎隱藏著某種可怕的生物,在牲畜惶恐的哀嚎中將它們拖進河底。
“是河神,我看見了,河神顯靈了!”有人驚呼道。
“神…神跡啊!”這個人顯然被鎮住了,言語顫顫巍巍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牧民們則是紛紛跪倒在地,就連孩童也不例外,他們無比的虔誠,在河岸邊焚香化表,不住的叩首,老祭司手持一個轉經筒吟誦著,聲音越來越大了。
香表的煙霧和水汽夾雜在一起彌漫在水面上,氤氳沸騰。
然后,河面重歸平靜,蜿蜒不見盡頭,被天空映的碧藍,迎合著朝霞,彩光粼溢,充滿了仙氣。
“河神顯靈,保佑我們風調雨順,六畜興旺。”老祭司開始吟唱禱告,她也跪在地上對著河面叩首膜拜,很虔誠,仿佛河神此刻就在她的頭上。
這一幕讓安澤汗毛倒豎,他看到了,有東西將牲畜拖進了河底。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安澤喃喃著,超自然的現象在接連發生,坊間傳聞的牛鬼蛇神似乎都在變為現實!
片刻后牧民們起身了,一個年長的牧民來到他的身邊。
“今天是我們祭拜河神的日子”他爽朗一笑,長時間的光照下他的皮膚有點黝黑。
“河里面有東西?”安澤問道。
“是河神!”牧民很嚴肅,眼里有著憂慮。
接著,他又補充道:“活了大半輩子了,從未見過河神顯靈,今天實在叫人難忘。”
安澤無法相信,他將一切看在眼里,河里面的東西絕不像是善類。
年長的牧民非常熱情好客,盛情邀請安澤去到他們的部落中作客。
安澤沒有拒絕,他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人來解答。
帳篷內,牧民們殺牛宰羊為安澤準備了宴席,安澤很享受這的淳樸民風和當地人爽朗的笑聲,他將樓蘭中帶出的古酒與牧民們分享,請教了牧民很多的問題。
席間安澤睡著了,長時間的跋涉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來,聽著外面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難得的享受這份安逸。
他走到外面伸手撫了撫孩子們的頭發,與牧民們簡單的道了別就繼續上路了。
安澤決定繼續向北行,部落中沒有人能為他解惑,他嘗試去找那個老祭司,但她總是欲言又止,對一些禁忌有忌憚不敢多言。
不知為何,安澤覺得天山中能有他想要的答案,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世界正在被未知的力量所改變,在復蘇,那些傳說中的東西好像都要現世了。
安澤一路向北而行,腳下的生態換了幾茬,他俯身拾起一株野草,放在鼻子間仔細的嗅著。
“是錯覺么?”安澤喃喃著。
越接近天山越能感受到腳下這片草原的不凡!
每株小草都綠瑩瑩的,上面還掛著露珠,晶瑩剔透,散發出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生命氣息非常濃郁。”安澤低語,有些震驚!連野草都在變化,它們不甘心平凡,在蛻變,似乎要打破枷鎖,不斷的進化。
安澤一路沒有停歇,他甚至已經可以遙望到天山山脈了。
是綿延不盡的一片雪白,半身都被云霧遮蓋,巨龍一般橫亙在遠方,一切都顯得那么渺小,雖然還有些距離,但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