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徐慶芝才看清黑袍人的臉,只見那男子瘦如病鬼,面似枯木,雙眼中無半分神采。而旁邊那女子,臉上的疤痕如蚯蚓般粗細,將這張臉割的支離破碎,這兩人各握著一柄匕首。兩個黑袍人處處透著詭異,卻看著有些癡傻。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曾開口,誰也不曾移動,方才倉舒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現在完全拿不定主意,另外,為何自己一睜眼,這二人就迅速出現了,而自己又是如何來到了這個地方呢。這地方妖邪至極,徐慶芝不敢輕舉妄動。
正僵持著,那二人突然向他沖來,表情也變得極度猙獰,喉嚨里發出“嗬嗬”的低吼,匕首揮舞著刺來,徐慶芝側身避過,看準機會,腰馬合一,下身發力,一腳魁星踢斗,正踢中那男人頭部,但這必中的一擊居然如同踢在了水面般,那男人的身影如同波浪一樣晃動了一下,毫發無損的繼續向他刺來。徐慶芝心下大駭,他當下身后就是墻壁,而自己的攻擊又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只能被動防守閃躲,倘若就這樣被一步步逼到墻角,無法閃轉騰挪,必然只有死路一條,心中打定主意,要想辦法去往空曠之地,看準他們刺來的一瞬間,一個前滾翻躍至他們身后,可急回頭時,發現他們身法居然如此之快,瞬間迅速轉身,近身逼近。
徐慶芝身形向后疾退,才不過后退數步,背后竟然撞上了硬物,這里的屋子都是漆黑一片,若不湊近,什么也看不清,剛才也無暇仔細觀察周邊景象,莫非這個房間竟然如此之小。急回頭看時,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時也站著一名黑袍怪人。徐慶芝下意識的化掌為刀,斜斬而去,果然又是和剛才同樣的情況,自己的力量在此處完全沒有施展的余地,如同一拳打在水面上,全無半分用處。徐慶芝咬咬牙,只好側身急躲,以身法在屋子里閃轉騰挪,繞過一圈后,驚恐的發現這房間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出口。當前可以以身法優勢閃避,可如此這般下去,自己終有體力耗盡的時候,到時候必然是十死無生。正一籌莫展之際,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屋內光芒大盛,耀眼的光如同金烏初生,將整個屋子都照得如同白晝,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以手捂眼,以避開這刺目的金光。
待金光散去,只見屋內站著一位青衣男子,負手而立,看不清面容。
這又是何人,今日所見所聞乃是這一生未曾相見之離奇,徐慶芝已經沒心思去深究,只想盡快脫困。三個黑袍人見到這個青衣男子,如同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怪叫一聲就從原地消失了。
徐慶芝眼見三人消失,長舒一口氣,不知面前這位青衣男子是敵是友,但仍是上前一拱手,“多謝相助,不知閣下是誰,可否告知姓名,日后也好登門答謝。”
那人尚未答話,只聽一聲清脆的“大哥哥”,倉舒從那男子身后外探出了小腦袋。“我說的沒錯吧,咱們之間果然有因果。”
“世子殿下,在下便是小莊觀當代觀主,曹客卿。”那青衣男子生的極為清秀,劍眉星目,氣度不凡。
“原來是曹觀主,失敬失敬。”徐慶芝抱拳道。
“世子殿下當年率隊馬踏江湖時可未曾如此客氣。”曹客卿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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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就別取笑他了,大哥哥請我吃了很多好吃的呢。”倉舒抓住徐慶芝的手,“下次再帶我去唄。”
徐慶芝臉紅了紅,“當年之事,皇命在身,在下也是身不由己。”
“無妨,我小莊觀與世無爭,早有入這太虛幻境之心,所謂山門不過是外物罷了”曹客卿笑道,“卻沒料想世子殿下居然也會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