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汾陽一陣沉默,“無妨,在我將令之下,即便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隨你闖上一闖。”
“但愿如此吧,”徐慶芝笑道,“倒是有些日子沒見他們了,想念的很吶。”
徐慶芝未對徐汾陽言明心中的第三件事,那便是劉道堅肉身一事,依他所言,自己身在鏡中多半是仰賴夢中那位劍道大能的道法傳功,而數日過去,他感到自己的神魂已有了外泄的跡象,最多半個月便會魂飛魄散。徐慶芝與他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回,便允下要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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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他的肉身,要么便想個法子助他化形,離開青銅鏡。
第二日清晨,徐慶芝早早梳洗完畢,眼見徐汾陽與老陳已在堂前等候,“從王府向北離京三百里便到了那青云山,你我快馬兼程約莫一個半時辰便可趕到,只不過我們與那道人當年只約定了仲冬相見,卻未曾言明具體日子,那人說是有緣便可再見,也不知咱們父子與他有多大緣分。”
“去去便知,”徐慶芝翻身上馬,此馬乃是天下少有的良駒,初到王府時脾氣暴烈,無人可馴,徐慶芝那時初至煉氣,一拳之下將它打翻在地,此后這馬兒便溫馴至極,對徐慶芝極為親昵。
快馬出京,徐慶芝箭傷之后已有多年未曾這般縱情馳騁,看著街邊飛掠而過的繁華盛景,思緒仿佛回到了那些年的塞北征戰,金戈鐵馬戰猶酣,將軍寶劍血未干。與麾下精兵直搗東夷王庭,那是何等的瀟灑快意。幾年的京城生活,受困于箭傷的徐慶芝只能自我安慰這江南水鄉自是勝過那塞北搏殺。可今日聽聞陛下旨意,雖明知此舉乃是為為了制衡父親,但是自己心里卻隱隱有一絲期待,匣中寶劍也似乎發出興奮的龍吟之聲。
快馬馳騁兩個多時辰,前方便是那青云山了,徐慶芝勒馬駐足。
只見此山巍峨綿延,高聳入云,古之圣人皆言人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乃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這第三重,便又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也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勘破虛妄,來到這第三重境界。
青云山自古便是安陽名山,畫圣齊道子以畫遍青云山水,為此生得意之事。更有詩作“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流傳于世。
“那道人曾說自己居于青云山北峰的點滄山洞府中,”徐汾陽下馬將韁繩遞與同行而來的老陳,“山路崎嶇,馬兒不便行走,咱們父子二人自己走上去吧。老陳就留在此處看馬,待我們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