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鹿淵還把手伸出了車簾,手中抓著一張二百兩的銀票。
“多謝大人!”車夫連連道謝。
這車夫,是鹿淵的心腹,不然鹿淵也不可能帶著他。
“長安怕是要不太平,這些錢,你拿回去安置你的家人,如果你見情況有些不對勁,隨時可以跑路。”鹿淵說道。
車夫愣了一下,然后道:“小的明白。”
馬車內的鹿淵嘆了口氣。
鹿淵何嘗不知道,自己也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現在,他不過是廠公魏鶴的一個賺錢工具,等到風聲緊了,私自買賣房屋的活計干不成了,他很可能被“封口”!
而所謂的“封口”,那就是“滅口”!
因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的!
車夫驅車帶著鹿淵,出了長安城,來到一處野地內。
鹿淵讓車夫去把風,隨后自己朝著一棵大樹下走去。
鹿淵拿起一根枯枝,在大樹底下開始刨坑。
不一會兒,就挖了一個六寸左右深的小坑。
咔嚓一聲,枯枝折斷了。
鹿淵知道,自己挖到了。
鹿淵小心翼翼的扒開泥土,露出了底下的一塊木板。
等到鹿淵清理完所有泥土,那東西的全貌就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一尺有余的木盒!
鹿淵從坑里拿出木盒,隨后打開。
好家伙,木盒里面,滿滿當當的金銀首飾,還有各種大額銀票!
這里,就是鹿淵的私人小金庫了!
自從他被廠公魏鶴找上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為跑路做準備了。
如今,錢財已經存的差不多了,這些錢,夠他們一家人幾輩子無憂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生活!
“風聲越來越緊,魏鶴估計要對我動手了。”
“不能再拖了!明日將最近一星期交易的款項交給魏鶴后,立刻走人!”鹿淵自語道。
“沒錯,不能再拖了。”
一道聲音在鹿淵背后響起,把鹿淵嚇的一激靈。
“誰?”鹿淵轉過身來,隨后就看到一群便衣男子站在他的身后。
在一旁,還站著唯唯諾諾的車夫。
“你們?”鹿淵看到這些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聲怕是要栽了!
“鹿大人,你的家人,廠公會好好照顧的。”為首一名便衣男子,抽出腰間大刀。
“你們是廠公的人!該死的魏鶴!這個王八蛋!”鹿淵咬牙切齒,千算萬算,他還是晚了一步!
“上路吧,鹿大人。”
一道寒芒閃過,鹿淵的脖子處,多了一道血線。
鹿淵用力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是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噴灑。
“干得不錯,這些,獎勵給你了”
為首的便衣男子,拍了拍車夫的肩膀,又指了指鹿淵私藏的那些金銀首飾。
還沒死透的鹿淵見到這一幕,頓時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車夫。
他的喉結不斷滾動,想要說些什么,只可惜只有血沫子不斷的從口中冒出,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最終,鹿淵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隔天,一道圣旨到了鹿淵府上。
鹿淵私自販賣長安住宅的罪名成立,鹿府上下四十多口人,全部被流放。
而一個無名小子,頂替了鹿淵戶部郎中的位置。
沒有人清楚此人的底細,只知道這人是廠公魏鶴的人。
廠公魏鶴的人,自然沒人敢過問,哪怕是陛下陳廣澤,也只是叮囑了那年輕人一句,要好好干,別丟了魏鶴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