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棠只好把手伸過去,以為她會像中醫一樣切脈。
沒想到胖師父讓她把手翻過來,然后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地夾住了風洛棠的中指根部,閉上了眼睛。
過了不大一會兒,胖師父睜開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竟然有幾分嚴肅。“你這小姑娘還真是不一般呢!我不能說了。你這屬于天機的范疇。來該你了小伙子。”
她又轉向邵易,同樣是在邵易的左手和右手的中指根部摸了一陣,表情更嚴肅了。
胖師父看了看林煜說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邵易說:“今天剛剛認識。不過一見如故。”
“你們的命我都不能說。不過,你們三個從今往后,怕是很難分開了。”
幾個人不敢吭聲,耐心地聽著。
胖師父嘴角又掛起了微笑,轉頭對他們說:“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們三個一旦遇上,這緣分就再也解不開了。生死知己那種。”
“這樣啊!”邵易放心的說:“那沒問題。我們今后絕對是最好的哥們兒!”
“嗯!”,風洛棠非常認同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煜也‘嗯’了一聲,微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風洛棠和邵易,轉回頭說:“師父,您快喝,您的茶都涼了。”
幾人又喝了一陣茶,閑扯了一會兒。
天色漸晚,邵易說:“我們還得回去。今天晚上我還有事兒。”
風洛棠想起下午和邵易、林煜的約定,他們今天晚上還要一起用入夢咒回去趙國,便附和說他們得走了。
胖師父大手一指臥室,對林煜說:“去,到我睡覺的屋,把我的柜子里的包袱拿來。”
林煜站起身,不一會兒就把胖師父的一個很大的青布包袱拿了過來。
胖師父解開包袱,在里頭左翻右找,找到了一個墨藍色的布袋子。
這布袋子系著麻繩,看上去很有年頭了,磨損得幾乎不成樣子。
她對林煜說:“你這死孩子,我不管你今天晚上去做什么。這個,你給我放在手邊,從此以后不得離手。”
林煜莫名其妙接過那袋子,趕緊謝過師父就要打開。
胖師父說:“回去看,回去看。趕緊走吧!你們幾個。吃我的喝我的,也該讓我安靜一會兒啦!”
風洛棠聽這話有些尷尬,拉著邵易趕緊站起來向門口走,差點忘了自己的書包。
林煜卻習以為常地背上書包,恭敬的給師父鞠了個躬道別,從容隨兩人下樓。
年久失修的樓梯間里,聲控的燈有些已經不亮了。
但是風洛棠還是迫不及待地在一樓半明半暗的燈泡底下拉住林煜,催促他打開那個布袋子看看。
布袋子有些重量。解開麻繩,那是一卷兒像皮帶一樣的東西。
等把那一卷東西拿出來,那東西突然‘嘣’的一下彈直。幾人再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那是一把軟劍。
“我看看。“邵易說。
“我看我看,”風洛棠搶著拿過來:“真的是一把劍,很有韌性的金屬。嘿,這劍身上還有兩個字。好像是‘飲虹’。”
“我覺得你師父真挺神的!”邵易對林煜說。
“嗯,我一直相信她是個真正的道士。”林煜說。
他又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飲虹’,然后將它卷起來放回了布包,接著說:
“我師父說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她說行走世間,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看自己。她是真道士也好,假道士也好,她說只要遵循她自己的道心,就算對得起祖師爺了。”
幾人在公交車站又聊了一會兒,分手道別,約定晚上午夜時分一起相攜再回趙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