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穆靖長老并不答話,忽然長身躍起,就見霧中一道金光朝樊於期劈來。
樊於期不慌不忙用金鉤擋住,向后急退,大聲說道:“今日我并不愿與你起沖突。你為何話不講完便來動手?”
穆靖長老說道:“你當我云笈宗耳聾目盲嗎?十萬大軍陣前你擄走了桓齮大將軍,令軍中無首,兵敗如山。我云笈宗是秦國第一大宗門,本不管戰場之事。但桓齮軍中,我云笈宗眾弟子已過三千,從此橫尸趙野。宗主要仰度閣給個交代。”
說完他手中的金光已然到了樊於期面前。
樊於期再次用金鉤隔開,大聲說道:“你有何證據?”
“我宗門中逃出弟子俱是人證。他們早已將你所做之事上報了宗主,而宗主也用江湖密信報告了秦王。恐怕此事閣主不能善了了。”
說完金光再閃。原來這穆靖長老使得是一條金棒,重達百斤,舞起來,金風霹靂,所向披靡。
樊於期見這沉重金棒又向他掃來,暴喝一聲道:“了與不了就憑你?!”
他伸手向兩側平舉,猛翻雙掌,運動精氣向地面旋轉摩挲。
霎時間地上塵土微石形成漩渦,逐漸向上螺旋,直沖過他兩手掌心,在他前方一丈匯成一股土風,直撲穆靖長老。
穆靖長老也不畏懼,用金棒瞬間打在土風頭上。砂石塵土四散翻涌。
可就在這煙塵彌漫之際,樊於期腳一點地竄上戰馬,飛也似的向前奔去。
穆靖長老提棍便追。
樊於期朝后又使出一道法術,雙鉤揚起一波又一波的藍色鋒芒,如藍寶石的光亮耀眼無比,直沖向穆清長老雙眼。
穆靖長老欲用金棒硬抗,卻不想藍色鋒芒一觸金棒,瞬間將他的雙臂掙開。肩膀和手臂一陣劇痛,已是筋脈受傷。
穆靖長老望著絕塵而去的樊於期恨道:“天之大海之闊,我云笈宗‘江湖令’已傳,恐怕再也沒有了你的存身之地!”
樊於期一路狂飆,直跑出百里,把戰馬累得已經無以為繼了。
他只好下得馬來,牽馬前行,一邊走,一邊在身后的山道上布下粉塵,消彌自己和戰馬的氣味與蹤跡,阻止云笈宗的追蹤。
太陽已經升起,照耀著晴朗的天空。
樊於期走的熱了,脫下身上棉袍,僅穿著里面的粗布薄衫,心想:“沒想到這么快這事竟然被云笈宗得知。被云笈宗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秦王也知道,那自然九宮的王傲也會知曉。”
正想到此間,忽然“嗖嗖嗖”三支袖箭向他射來。
樊於期猛的向后騰空躍起,躲過了這三只致命的袖箭,卻聽得勁風再起,又三支袖箭到了。
他身子向側里一撇,用手中的金鉤,輕輕借勢一推,將襲來的袖箭彈得改變了方向,“砰砰砰”的釘在了不遠處的巖石之上。
樊於期閃身到一塊突起的巖石后,擋住身形,大聲問道:“是誰?站出來通名報姓!”
前方大路上慢慢悠悠走來三人。
一個高個兒,帶著的斗笠,穿著件普通的黑色棉襖;
一個矮個胖子,頭發稀稀松松,披散在腦后,長了一個巨大的紅鼻頭。小眼睛四周一圈也紅彤彤,就像是剛剛嚎哭過一般;
第三人長得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身姿挺拔,肌肉健碩,穿一身月白色輕甲,雙臂上正是連環擊發的袖箭,身后還背著一把巨大的鐵木鹿筋彎弓。
帶斗笠的瘦高個微一抱拳說道:“閣主大人,九爺有令,希望閣主盡快回咸陽復命。”
這三人樊於期是認得的。三人均是九宮頂尖十天干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