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中間那紅鼻頭的胖子,他可是殺手中的老大“甲”。
剩下兩位,瘦子是“丁”,健壯的那位是“戊”。
“九爺的命令,在下知道了。三位請回吧,我去去不多久,隨后就到。”樊於期敷衍道。
那紅鼻頭往前站了站說道:“閣主別讓我們幾個難做。咱們都是獨自執行命令的,這次卻三人成行,無非就是想直接請了閣主回宮復命。有什么事情,自家屋里關上門說,沒有什么說不清的。還是跟咱們一起走吧。”
樊於期一聲冷笑:“果然是好重視我們仰度閣。你們三人同時出現,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只是今日在下真的有要事不能耽誤。恕不奉陪!”
說到這兒,他兩手在眼前一抹。一縷細霧從他兩掌中忽的發出。那細霧裊裊娜娜,迅速彌漫,將三人眼前造成一片黑色的霧海。
三人各執兵器,大叫一聲“小心”。
那瘦高個使的是一把帶齒的劍,沉重無比,名曰“天缺”。
那胖子使的兵器十分的奇怪,前面是三棱刀,后端卻是帶刺的銅球,名曰“月殳”。
而那健壯的漢子,使得卻是一對雌雄匕首,尖銳無比,名喚“雙極”。
三人穿過黑霧,就要尋樊於期搏殺。
樊於期早有準備。一陣迷幻黑霧不過是臨時的障眼法。他利用遮眼的瞬間,已經又將那細花小陶盆從馬鞍上拿出,迅速躲到山巖的縫隙,開始施法。
甲丁戊三人正欲上前戰斗,忽見道路后方洪水滔天,巨大的波濤聲浪鋪天蓋地轟鳴而至。
三人心道不好,知道這是幻境秘法。可是幾人高的浪頭卷著黃沙,劈頭蓋臉地砸來時,力道竟然是真實的巨大驚人,將三人直接撲卷于地。
一浪接一浪的洪水將這條山路改為大河,把三個頂尖殺手困在了幻術秘境之中。
樊於期并不戀戰,再不敢做任何耽誤。如此看來,整個秦國最精銳的追殺力量現在已經咬上了他。
他必須迅速離開此地。盡快到達燕國。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地是燕國。他以前放出的所有風聲是他在楚國有所布置。
樊於期快馬加鞭,迅速沿太行山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沿著蜿蜒的山道繼續北行,不幾日樊於期走到趙國的北境。
他丟掉戰馬,患上普通的趙國北地農民的裝束,在一個很小的村莊,找到了埋伏在那兒的諜子給準備好的一輛牛車。
樊於期慢悠悠的趕著牛車向東北而去。只要穿過趙國北部邊境就可以抵達燕國。在燕趙邊境上,他已經布置好接應的人馬,只等他順利到達。
晃晃悠悠的牛車轉而向東而行。
不久在漸次荒涼的草原上,樊於期遇到了一群胡人。
這些人都是胡人貴族的裝束。男的健壯彪悍,女的潑辣豪爽,像是剛剛吃過了酒,從通宵的宴會上下來,恣意在草原上行來。
樊於期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趙國國境,進入了胡人的地盤。
看到這些胡人貴族,他心里微涼,怕是要有麻煩了。
其實,他并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每次殺人前,他都有一種淡淡的失望。
他總在想,如果這些人成為幫他實現大業的助力該多好,至少成為他的附屬臣民,為何非要鉆過來做他刀下之鬼?既然要死,為什么不能死得其所?
這種自利的悲憫不影響他暗暗做好應戰的準備。
那幾個胡人也發現了樊於期,大叫著,騎著快馬,朝他嗚哩哇啦的喊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