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情況下,蛇精病并不致命,只是給人帶來種種困擾,給患者身邊的人帶來的麻煩則更多。有時患者身上雖沒有出現那蛇鱗狀的斑紋,但蛇精病的癥狀已經發作了,卻往往意識不到自己有病。
得了蛇精病,狀況究竟會有多嚴重?很多人也一直沒搞清楚。有人可能一輩子都有蛇精病,但到死也還是那樣。這種病癥好像是能潛伏的,如果惡化,可能會平穩幾十年。但癥狀一旦急劇惡化,可能就會出現兩種結果:一是那斑紋會在全身漫延,最終導致殞命;或者人會變得瘋癲,舉止與神智明顯失常。
很多巫醫都認為,蛇精病癥狀惡化,都是患者有別的問題所導致。所以只需注意調養身體、保持心神安寧清醒,也不需要什么特別的調治。話雖是這么說,但誰都知道蛇精病是一種“絕癥”。它雖不一定致命,卻是很難治好的怪疾。無論誰得了這種病,都視作難言之隱,絕不會輕易承認的。
北刀氏有些同情地拍著迎賓官的肩膀道:“為了你朋友的病,特意將彭鏗氏大人千里迢迢從巴室國請到甘田城來,恐有點不太現實。我教你一個法子吧,加入軍營去修煉開山勁,雖不一定就能治好蛇精病,但也能使癥狀盡量不惡化。假如練成了開山勁又修成武丁功,那么蛇精病就不藥自愈了。”
迎賓官苦笑道:“我要是能修成武丁功,不不不,我那位朋友若是有這個本事,又何必去求神醫呢?按大將軍的說法,若能邁入初境得以修煉,直至擁有二境修為,豈不是更好?”
一般的醫者根本治不好蛇精病,但也不是絕對不可治。假如練成了開山勁中的武丁功,蛇精病自然就好了,而擁有二境修為也是一樣的。其實山神也曾對寶玉說過,修煉開山勁也是探索登天之徑的一條路,但這條路只到相當于二境修為便是盡頭。
寶玉的行蹤并沒有泄露,但發生了這么一件小事,還是引起了北刀氏的警惕。他與國君后廩是同時離開彭山禁地的,此前并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他回了國都一趟,便立刻率使團出發了。使團是徑直出境來到鄭室國都,兼程趕路沿途并沒有多做停留,速度已經相當快了。
民間的消息傳播,當然絕沒有這么快。如今連接待使團的迎賓官都知道了彭山禁地中發生的事,說明有人一直在和鄭室國暗通消息,在他率使團到達之前,早有人以更快的速度將消息送到了鄭室國都。
趁著酒喝多了,北刀氏又套了迎賓官很多話。迎賓官又不自覺的講了一些自己所了解的情況,甚至包括彭山禁地中的某些事情的細節。這種消息就不可能是鄭室國密探聽傳聞回報的了,只能是當時在禁地中的人送出來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這可不是好事情,但究竟是誰干的呢?當時在彭山禁地中的人都有嫌疑!
這位迎賓官就是鄭室國兵正大人之子,那么此人在家中也可能聽說過一些隱秘。若不是他患有蛇精病,又被北刀氏用酒灌多了,恐怕也不會輕易透露這樣的信息。
北刀氏雖不動聲色,但已決定回去之后一定要私下提醒國君后廩。國中確實有人圖謀異動,而且暗中的動作還不小!
次日鄭室國君鄭股,在宮中召見了巴室國使者北刀氏。北刀氏當眾向鄭股表達了后廩的感謝,并奉上了后廩額外贈送鄭股以及鄭室國諸正大人的厚禮。鄭股非常高興,這回他可是大賺了一筆,當晚就在宮中設宴,款待北刀氏所率領的使團,這也是巴原上最高規格的國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