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云間月和玉煙蘿走了過來。
見狀燕雪痕急忙將臉別到一邊,祖安也默契地將手收了回去,同時撤掉了周圍的音障。
“怎么樣了,效果如何?”云間月問道。
“還行。”燕雪痕有些不自然得答道,豈止還行啊,剛剛那種情形,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什么叫還行?”云間月皺眉望著她面泛桃花的臉頰,心想這冰石女怎么也有這么嬌媚的一面?只不過當成是療傷熱氣蒸騰,倒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阿祖,效果到底怎么樣?”
祖安答道:“已經將她體內毒素和經脈臟腑的糾纏分隔開來,內傷也得到了治療,再來幾次應該就能徹底根除了。”
“還要來?”燕雪痕嚇了一跳,臉色紅得仿佛要滲出血來。
“你發什么瘋?”云間月狐疑地說道,“人家耗費精力給你療傷,你還不愿意了。”
“我……只是……”燕雪痕臉漲得通紅,個中緣由又沒法向她解釋。
一旁的玉煙蘿若有所思,因為她是親身經歷過被祖安療傷是什么反應的,難道她也……
不過剛剛兩人在不遠處,什么特別的聲音也沒聽到啊。
祖安輕咳一聲:“其實燕觀主先休養一段日子,到后面恢復些了可以自己運功療傷了,也不一定需要我來。”
聽到他這樣說,燕雪痕松了一口氣,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玉煙蘿的注意都在情郎身上,忽然驚呼一聲:“阿祖,你的手怎么了?”
燕雪痕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唇印。
祖安將手收了回去,哈哈笑了笑:“沒事,剛剛燕觀主中毒太深,我用放點血助她解毒。”
玉煙蘿不好責怪燕雪痕,只能心痛地替情郎清理包扎傷口,看到那淺淺的唇印不禁一怔,不過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祖安說道:“真沒事,我恢復力很好的,現在傷口基本已經愈合了。”
云間月奇道:“你小子的血還能解毒?這可別被其他人知曉了,不然不知道多少老妖怪會想用你的血來煉藥。”
祖安說道:“放心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會外傳的。”
“自己人……”聽到這個稱呼,場中三女神態各異。
云間月拍了拍燕雪痕的肩頭:“以后你體內有他的血脈了,倒也真是算自己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燕雪痕又羞又怒地瞪著自己的死對頭,什么叫有他的血脈了,搞得像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一樣。
“你喝了他的血,體內不就有他的血脈了么?我又沒說錯什么。”云間月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后神情古怪地望著祖安,“臭小子,還真是下本錢啊,不會真的想泡這冰石女吧?”
燕雪痕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這妖女這么口無遮攔,哪有半分前輩高人的模樣?
祖安訕訕笑了笑:“教主姐姐說笑了,她是初顏的師父,我自然要盡全力相救。哪怕是你受了傷,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云間月臉色這才好看了些:“算你小子會說話。”
她只是隨意調侃,就因為和燕雪痕敵對了這么多年,太了解這個冰石女了,知道她不是那種會和男人產生糾葛的性子,哪料到隨口調戲竟然能觸及到真相?
燕雪痕卻是有些臉色發白,神情一下子落寞起來,只是因為我是初顏的師父么?
哎,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呀,她是初顏的丈夫啊。
盡管不停地告誡自己,但還是難掩心中的酸楚。
意識到這點,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徒弟的男人?
這時聽到云間月一直在耳邊叨叨,她心頭煩躁,直接說道:“你要是嫉妒就讓祖安給你治療一下。”
云間月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會嫉妒你?再說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嫉妒的。”
燕雪痕說道:“你身受重傷,當然需要治療了。”
她尋思著不能讓自己一個人遭罪,讓云間月也體會一下那種羞恥的感覺,大家也就扯平了,看她以后還有什么臉來取笑我。
“算了,我受傷雖重,但功力還是能自行運轉,自己療傷的速度也不慢,就不用麻煩阿祖了。”云間月看了祖安額頭的細汗搖頭道。
燕雪痕剛剛說完后也有些后悔,她清楚整個療傷過程多么艱辛,祖安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以及元氣,再來一次他的身體未必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