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中一動,望著自己制住的那人那又高貴又風騷的眸子,不是皇后又是誰。
“沒什么,你到外面去守著。”隨著祖安松開了手,皇后也開口了。
“唔。”呂公公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顯然有些悻悻然。
祖安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具,看到了那張美艷成熟的臉蛋,不禁有些驚訝:“你怎么穿成這樣?”
“誰讓有的人口口聲聲說來坤寧宮找我,結果一直不來,于是我只好自己過來看看了。”皇后躺在床上,雙手很自然地抬起放在頭上,愈發顯示出了傲人的身材。
祖安注意到她的夜行衣,然后看看窗外,沒想到自己一覺睡到深夜了。
他稍稍愣神便反應過來了:“這大半夜的娘娘這么亂跑,不擔心上錯了床啊。”
皇后媚眼如絲:“床上有你,就不會錯呀。”
祖安暗叫厲害,心想若不是之前羋驪提醒,知道她是想吸取自己精氣恢復修為,恐怕還真被她騙了,以為這女人對自己情根深種呢。
“那真是多謝娘娘厚愛了。”祖安松開手,從床上起來,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喝。
見他沒有猴急地撲上來,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順勢側臥撐著腦袋望著他的身影:“宮里都說你身受重傷命在旦夕,可我看你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啊,你就不怕本宮去皇上那里告發你么?”
祖安將涼茶一飲而盡:“你要是去告發,我就對他說‘你老婆真棒’。”
皇后:“……”
饒是她自詡心理強大,也差點被他這句話弄破防了。
祖安心想小樣,你要是知道我前不久真的當著皇帝的面說了這句話,還不得直接嚇暈過去。
“娘娘,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里發生了些什么事情啊。”祖安問道,他一出秘境后便被朱邪赤心帶到宮中軟禁起來,現在根本接觸不到宮外的消息。
很多事情如果情報不足,很容易判斷失誤的。
目前來說,要了解宮里宮外發生的事,又有誰是比皇后更合適的人選呢?
“是本宮不夠美么,竟然還有心情關心這些事情。”皇后哼了一聲,不過還是答道,“你們進秘境后牽動了各方勢力的心,齊王府那邊似乎成竹在胸,皇上這邊也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各自的底牌,但我更愿意相信皇上,趙景玩不過他的。”
祖安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趙昊這家伙實在是個老陰比啊,從頭到尾都把所有人當猴耍,若非機緣巧合碰到西犬丘秘境,自己如今尸骨都涼了不知道多久了。
皇后接著冷哼道:“后來秘境出了問題,祭酒親口斷定里面天地元素崩裂,齊王府那些人表面上悲痛欲絕,實際上卻差點笑出聲來。”
顯然身為太子的娘家人,對齊王一脈并沒有什么好感。
“那段日子皇上表現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驚慌失措過,盡管他竭力掩飾著,但瞞得過別人,又怎么瞞得過我。”皇后肯定地說道,兩人畢竟當了這么多年夫妻,實在是太熟悉對方了。
“這段時間皇上心情很不好,服侍他的小太監好多都不明不白消失了,聽說是犯了點小錯便被處以極刑。”皇后皺著眉頭,“直到你們平安從秘境出來,他的心情方才好了些,不過也僅僅是好了些而已,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
祖安心想他能不怒么,分魂不明不白被滅在了秘境中,他謀劃了一輩子的長生大計功虧一簣。
“除此之外呢?京城還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祖安接著問道。
“你們的事就是最大的事了啊。”皇后有些不解他為何糾纏于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想了想答道,“除此之外,在學院后山我們的人好幾次和齊王府的人沖突起來,朱邪赤心又不在,弄得死傷了不少人;楚家那小公子一天到晚都在那邊要姐夫,搞得像個娘們一樣,難怪楚家沒落了,整體都是陰盛陽衰;前任大司農桑弘一家回京了,皇上當初十分信任他,最近也時常找他商談著什么……”
她一連說了好幾件這段時間京城發生的事,每件事比起秘境發生的事,的確可以說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