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樂曲不同,它是一種思想,一種概念。
它能夠傳遞和涵蓋的東西更多,也更廣。
沒有那么的狹隘。
“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薄如紙應有不屈之心···!”上官狄眼神中,神采飛揚的念叨著這句話。
整個人都激動的微微發抖。
她很興奮···作為一個音樂人,她感受到了音樂上的洗禮。
作為愛慕林髓,感懷蟻林軍的獨立人,她能夠體會到,這一首曲子的‘合適’。
和這首曲子比起來,多情僧的‘將梵行’,就顯得花哨和多余了。
多情僧的鼓曲,復雜且心機深沉。
配合了特殊的環境、位置,才造就了那樣仿佛難以攀越的高峰。
而眼下這一曲,卻是純粹來自于音樂的感動與沖擊。
是直擊靈魂的杰作。
“它叫什么?”上官狄對林商問道。
林商想了想,沒有說出名字,而是說道:“那個名字···已成過去。現在它屬于你!”
“你可以想盡辦法去重編它,讓它發揮出新的光芒與神采。至于名字···你定義吧!”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你應得的!”
說罷之后,林商獨自一人,轉回去了另一處。
聽上官狄撥弄箜篌,重彈故曲。
林商對于如何寫詩,也有了新的想法。
更對于如何從李路如手中,獲得新的祭文,有了一個完整的概念。
林商寫詩寫到了深夜。
上官狄是什么時候走的,他也并不清楚。
之前的客廳里,擺滿了上官狄用過的廢紙。
紙上多是一些回音箱的結構草圖,以及一些音律符號、文字。
反正林商也看不懂。
將廢紙收起來,然后放進書房妥善保管。
林商回到房間,盤腿坐在床上,進入了靈魂幻境。
今天,也是梅都尉再教他馬戰的日子。
依舊是靠海的荒山之上,漫山遍野的三角梅,始終如以往那般嬌艷的盛開。
就快要落日的晚霞,灑在金色的海面上,順著海岸線蔓延到了海邊的山巒之上。
波濤聲中,呼嘯的風,吹動著戰馬的鬃毛還有女將軍頭盔上的紅纓。
“不要走神!”
“看好你的馬,握緊你的槍。”
“如果你只會用蠻力,那么你永遠都只是一名士兵,無法成為將軍。”
“今天我要教你,如何用你手中的槍,撕裂所有的···炁!”梅都尉的聲音,順著風吹來的方向傳來,林商收束心神,張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