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人,癢癢撓,孝順子,搔杖,如意,你叫什么都行。”李桑柔認真解釋。
潘定邦樂出了聲,“瞧你這話,我還能不知道這是癢癢杖,我是問你,你拿這個給我干什么?”
“謝謝你啊。”李桑柔照舊自己拿杯子自己倒茶,“剛剛盤過帳,這個月還不錯,賺了點兒小錢,得好好謝謝你。
可怎么謝你這事兒,實在愁人。
你什么都不缺,我能買得起的東西,你都看不上眼。
我就想著吧,請你吃頓飯,可聽說你媳婦兒厲害得很,要是我請你吃了頓飯,害得你回家被你媳婦兒教訓,那不是謝你,那是坑你,你說是不是?
想來想去,正好看到這個,又實用,又吉利,我又買得起。就買來送給你了。”
“你還挺客氣。”潘定邦聽的先是笑,接著瞪起了眼,“什么我媳婦教訓我?胡說八道!誰跟你胡說八道的?世子爺?”
“咦,頭一回見面,你不是就說過,你媳婦厲害得很,后來你又說過好幾回,說你家里有頭河東獅,兇得很。”
李桑柔一臉稀奇的看著潘定邦。
潘定邦舉著不求人撓了兩下頭,“我那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行吧,說都說了。
我媳婦也不是很厲害,厲害是厲害了點兒,真算不上河東獅,就算是河東獅吧,其實還好,總歸比十一郎他媳婦強點兒。
你別聽別人瞎說,特別是世子爺,我跟你說,他說我什么你都別信,我跟他有過節,他這個人記仇的很,這么多年,他逮著機會就作賤我,不管跟誰!”
“十一郎是誰?咦,你怎么跟世子有過節?你不是挺怕他的?”李桑柔稀奇了。
“田十一郎,我媳婦她弟弟。
我跟世子爺這過節,唉,你這話說的不對,他再是世子爺,我能怕他?”潘定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唉,算了你也不是外人,我是挺怕他的,就是因為那次過節,我才怕他的。”
“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李桑柔將椅子往前拖了拖,兩只胳膊趴在桌子另一邊,一臉八卦。
“這事兒吧,”潘定邦先掃了一圈,也往前趴到桌子上,先咯咯笑了幾聲,“你知道吧,世子爺還是只童子雞!”
李桑柔被潘定邦一句話嗆的,拍著桌子亂咳。
潘定邦往后倒在椅背上,也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的?你說你說!你接著說!”李桑柔連咳帶笑。
“老早以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還沒定親,一點正形兒沒有,跟田十一他們幾個,成天胡鬧。
有一回,聽說世子爺還是個童男子,我和十一郎,還有好幾個,一群人,就想送他份大禮,讓他知道知道這男男女女才最樂呵,也讓他有點人氣兒。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剛出宮沒幾年,就是冷若冰霜四個字,簡直不像個人。
阿爹說是因為先章皇后大行,他難過,唉,這父母長輩,都得比咱們先走,難過一陣子就算了,不能成年累月的板著臉難過,你說是吧?
我也是好心,就借著十一郎過生日,請他出來,我們一群人,都是事先商量好的,把他灌了個差不多,叫了兩個最會侍候人的紅伎去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