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田十一被李桑柔一句話問的,連驚帶嚇,上身往后仰。
這位大當家的也太粗野了,一個女人,哪有這么說話的!
潘定邦卻咯的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用力拍著田十一,“我跟你說過!你別拿她當女人,李大當家的是個爽快人!”
潘定邦說著,轉向李桑柔,沖李桑柔眨了下眼,“他還能有什么事兒?就那點子破事兒唄。”
“姐兒愛俏,你這么玉樹臨風,只要往那兒一站,我覺得這建樂城的小姐們,倒貼也愿意吧?難道還有你搞不上手的小姐?咦,難道你看中的是良家?”李桑柔看著田十一,認真問道。
文順之正喝茶,差點嗆著。
文誠下意識的看向寧和公主,眉頭微蹙,公主在這兒呢,李姑娘過于不拘小節了。
“你這是什么話?要是良家,那我成什么了?那是要犯律法的!”田十一被李桑柔一句玉樹臨風,夸的一臉笑。
“那……”
“咳!”
李桑柔的話被文誠猛一聲咳打斷。
“李姑娘。”文誠轉著眼珠,從李桑柔看向寧和公主和沈明青。
“咦,難道你知道他看中了誰?”李桑柔故意曲解了文誠的意思,一聲驚問。
“咳咳!”這回,文順之嗆的更厲害了。
“對了。”李桑柔揮著手,一幅過于心直口快的懊惱模樣,“瞧我這個人,我們兄弟都是野人,文先生見諒,世子見諒,公主見諒,沈大娘子見諒。”李桑柔轉圈拱手。
“咦,你見諒了一圈,我呢?他呢?”潘定邦見一圈人沒有他,挑禮了,“還有致和,你讓他們見諒,不讓我們見諒,這什么意思?這可不行!”
“文四爺是當兵的,當兵的多粗野,我們這些江湖人可比不了,不信你問他,是吧文四爺?”李桑柔理直氣壯。“我這么幾句話,能冒犯他?不可能啊!”
文順之笑的說不出話,這話,他也沒法答。
“至于二位。”李桑柔從潘定邦指向田十一郎,“你們自己說好了,我剛才那些話,哪一句冒犯你們了?都是你們成天做的事兒,我不過實話實說說了一句兩句,就能把你們給冒犯了?”
“好好好!你有理,打嘴仗我打不過你,你有理行了吧。”潘定邦立刻撤退,她這些話,可不能追論下去。
“都是雅人,咱們說些文雅的事兒。聽說文先生前兒填了首詞?是詞還是詩來?”李桑柔看向大常。
大常立刻搖頭,老大隨口鬼扯的時候,他搖頭就行了。
“我哪寫過什么詩詞。”文誠哭笑不得。
寧和公主已經被亭子里的熱鬧吸引,越靠越近,聽說文誠寫了詩詞,拉著沈明青,幾步進來,“文先生填了什么詞?我要看看!”
“我哪會填詞,公主別聽李姑娘亂說。”文誠臉都紅了。
“先生填的詞,阿爹還夸過呢,說比那些翰林強,你填了什么新詞?給我們看看。”寧和公主和文誠搭上了話,哪肯輕易罷休。
“真沒有。”文誠窘迫的看向顧晞。
“守真這一陣子忙得很,確實沒填過詞,李姑娘一定是聽岔了。”顧晞忙上前給文誠解圍。
“填不填詞,跟忙不忙有什么相干?是不想給我看么?”寧和公主不依不饒。
“阿爹?她阿爹是誰?”黑馬不停的眨著眼,捅了把金毛問道。
“我哪知道……她是公主,她阿爹,那不就是皇上?”金毛反應過來,立刻一臉鄙夷斜著黑馬,這貨真傻!
“老大,她怎么叫皇上阿爹?叫錯了!”黑馬憋不住,捅了捅李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