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只陪半年不帶回家,你自己隨便編。
第一,要裝的足夠有錢足夠傻,第二,迷竹韻迷到她看你一眼,你就五迷三道了。還有,這半年,她要多少銀子你都答應。”
黑馬連連點頭,這事容易,他擅長!
“衣服別賃一天,賃半天就夠用,小廝也是,半天半天賃,都是貴東西。”大常囑咐了一句。
……………………
隔了一天,李桑柔讓金毛往工部走了一趟,給潘定邦送去了三張一千兩的銀票子。
第二天一大早,潘定邦就找到順風速遞鋪里了。
李桑柔正坐在后面她那塊菜地旁,嗑著瓜子看大常堆肥。
“咦,你怎么這幅樣子?你小舅子稱心如意,把你扔出墻了?”李桑柔看著潘定邦,一臉驚訝。
“稱什么心哪!”潘定邦渾身上下就是晦氣兩個字,“昨兒晚上,我跟十一郎到了竹樓,一句話還沒說完,媽媽就說晚了,說有位豪客,也看中竹韻了,愿意出七千兩替竹韻贖身。
唉,竹韻哭的什么似的,說那客人粗俗丑陋,渾身汗味兒,她昨天哭得一夜沒睡。唉!”
潘定邦聳拉著肩膀,唉聲嘆氣。
“什么!”李桑柔眼睛都瞪圓了,“什么豪客?敢跟咱們兄弟搶人?”
“說是販馬的,也販毛皮,說是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
一個馬販子,你說說!十一郎難過的,唉!”潘定邦也難過的眼圈發紅。
“販馬的算什么豪客?這年頭,這建樂城,一個豪字,這么不值錢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稱一句豪客了?”
李桑柔雙手叉腰,看起來氣壞了。
“一個馬販子,我李桑柔還能怕他了?七千就七千,你跟十一說!咱們出八千!”
“啊?”潘定邦看著氣的氣兒都粗了的李桑柔,有點兒傻。
“我跟你說,我們江湖人,別的就算了,就是這口氣,無論如何不能輸,人活一口氣兒!樹活一張皮!
我堂堂大幫主,能讓一個馬販子小瞧了?不就幾千兩銀子么,銀子算什么東西!
大常,你告訴七公子,咱們有多少銀子!”李桑柔點著大常,氣勢昂揚。
“那可多得很。”大常抬頭看了眼潘定邦,“咱們那夜香,是叫金汁兒的。”
“聽到了吧!銀子多得是!你去告訴十一,告訴他!把氣勢給我撐起來!別說七千八千,七萬八萬都不算什么!”李桑柔一幅氣壞了的模樣。
“大當家的,你別生氣,你真要跟那馬販子……”潘定邦真傻了。
“什么真要假要?我桑大當家的,吐個唾沫砸個坑!
我告訴你,我們江湖人,什么最要緊?臉面!
沒有臉面,我們還怎么混江湖!
你去跟十一說,無論如何,他得把這個臉,替我爭回來!
一個馬販子,我呸!
你去告訴十一,他七千咱就八千,他八千咱就九千,我倒要看看,到底誰的銀子多!”
李桑柔猛一巴掌拍在潘定邦肩膀。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