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桑柔愉快的揮了揮手。
聽喜指揮著七八個小廝,抬的抬抱的抱,跑了三四趟,搬了大大小小,二三十壇子酒過來。
寧和公主看的兩眼圓瞪,“這么多!”
“這不多!大當家的那可是海量!我跟十一酒量也好得很呢,黑馬和金毛也能喝!不多不多!”潘定邦豪邁的揮著手。
“你跟三哥喝酒,回回都是醉的抬回去。”寧和公主不客氣的揭短道。
她四五歲時就認識潘定邦了,雖說算不上從小一起長大,可隔個半年一年,總是能見上一回兩回,說上幾句話。
再說,潘定邦和他小舅子田十一的笑話兒實在太多,就算她在深宮極少出來,也是常常聽到,這讓她對潘定邦,以及田十一,都是十分熟悉的感覺。
至于潘定邦,他覺得他和寧和公主,就像他和世子爺一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
“世子爺那什么酒量?誰能喝得過他?咦,大當家也許能喝得過。
對了,你不是說,你跟世子一條船上住的時候,一起喝過酒?你們誰酒量好?”潘定邦說到后一半,伸長脖子,越過寧和公主,和李桑柔說話。
“一條船上的時候,是他敢多喝,還是我敢多喝?你瞧你這話問的,傻不傻?”李桑柔一臉嫌棄的斜瞥著潘定邦。
“就是啊!傻不傻?那時候叫疲于奔命,還誰酒量好,我就說你是個不思量的!”田十一立刻拍著潘定邦嘲笑上了。
“老大,能多喝幾杯不?”
聞著酒香,金毛舔著嘴角,黑馬一臉垂涎的問道。
“別醉得回不去就行,這兒可沒人抬你們。”李桑柔沖兩人揮了揮手。
“老大放心,再怎么也醉不成那樣!”黑馬一躍而起,和金毛沖到那一堆酒壇子旁邊,彎著腰,伸著鼻子,挨壇子聞。
金毛沖過去拿了兩把酒壺兩只杯子,站在旁邊,耐心的等黑馬聞出好酒。
李桑柔要了玉魄等幾樣建樂城的名酒,先將玉魄倒了小半杯,遞給寧和公主。
“你嘗嘗這個味兒怎么樣。”
寧和公主接過,小心的抿了口,“酒味兒真重。”
“那嘗嘗這個。”李桑柔從寧和公主手時接回那杯玉魄,換了一種遞過去。
“嗯。”寧和公主小心抿了一口,品了品,點了點頭。
“再嘗嘗這個。”李桑柔再遞了一杯。
寧和公主一連嘗到第六杯,點著頭笑道:“這個是什么酒?真好喝。”
“這是清風樓的桃花酒,聽喜,搬一壇子桃花酒過來。”
李桑柔招手示意聽喜,給寧和公主倒了壺桃花酒放到她旁邊,自己倒了壺玉魄,抿著酒,看曲水流觴的熱鬧。
黑馬挑好酒,和金毛一人一壺一杯,蹲在寧和公主和李桑柔旁邊,喝著酒,和潘定邦,田十一你一言我一語,照他們的標準,點評著這曲水流觴這兒那兒。
四個人一向投機,這會兒你評一句,我趕緊捧一句,互相映襯,點評起來,簡直太志同道合了,再加上有酒助興,四個人這份自信和氣勢,如長虹一般。
寧和公主抿著酒,聽著他們四個人的點評,開始還爭辯幾句,后來,就光顧著笑了,直笑的聲音都變了。
這一場曲水流觴,平安喜樂,只除了寧和公主酒喝得太多,醉的在車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