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注大財啊!
“我押竄條!”寧和公主高揚著手。
她是一定要替黑馬他們站臺的,輸銀子她不怕。
“咱們也別太麻煩,站兩隊,分清楚,哎那個,不能站中間。
馬大郎要是贏了,你們一人拿五十兩銀子出來,我們平分。
竄條要是贏了,我們一人拿五十兩銀子出來,你們平分,怎么樣?”
李桑柔話音剛落,一片叫好聲起。
潘定邦和田十一更是猛拍巴掌,他倆就喜歡這種簡單明了的賭。那種幾賠幾的賭注,簡直就是難為完了,順便再坑他們一把。
大廳里一片喧囂之后,兩成了兩堆,絕大多數,是跟著李桑柔站馬大郎,也就十來個人,站到了竄條那一邊。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大常站起來,站到了竄條那邊。
潘定邦再次舉起手,“都準備好了?那好,一,二,開始!”
馬大郎和竄條同時將臉埋進水里。
馬大郎身后那一大群,和竄條后面的一小堆,個個屏著氣,伸長脖子看著兩人。
田十一緊張無比的舉著手指,呼吸不均的數著:“一息,兩息……”
也就十來息,馬大郎呼的抬起頭,拼命喘氣。
馬大郎旁邊,竄條紋絲兒沒動。
黑馬胳膊抱在胸前,一只腳尖點著地,得意洋洋看著潘定邦。
哼,也不想想,竄條為什么叫竄條!這竄條,一般人能叫么?
馬大郎喘均了氣,抬手抹了把臉,“唉喲不行了,憋死我了,從來沒憋這么久過。”
黑馬拍拍他,示意他看竄條。
馬大郎瞪著竄條,再抹了把臉,湊過去,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竄條這臉,埋進去的可比他深多了,肯定透不過來氣兒。
滿大廳的人屏著氣,聽著田十一一路數到了一百二十,竄條這才抬起頭,抬手抹了把臉,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實我還能憋會兒。”
“咱去收銀子。”大常拍了拍小陸子,撩起衣襟拎成個兜兒,往對面去收銀子。
潘定邦一聲慘叫。
這趟請客,他和十一兩個人,挖空心思,算來算去,算著能摳出來二百兩銀子,這一趟,進去了一百兩!
他疼的心在滴血!
大常帶著小陸子、螞蚱,大頭三個,連馬大郎那一份也沒放過,盡職盡責的收銀子分銀子。
這一趟,小一年的家用有了。
李桑柔捅了捅垂頭喪氣的潘定邦,“你那五十兩,我替你出?反正黑馬他們贏得多。”
“那十一?”潘定邦頓時兩眼放光。
“要不,你倆一人二十五兩?”李桑柔瞄了眼正拽著竄條說什么的田十一。
“那還是算了,十一他用銀子的地方少,再說,他拿了銀子也是亂用。”潘定邦一點沒猶豫,立刻就把田十一撇一邊兒去了。
“有件事,得請你幫個忙。”李桑柔拉著潘定邦坐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