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畫好,李桑柔也沏好了茶,倒了三杯,看著程善三人笑道:“你們三個,聽著,從現在起,不許說話,我準許你們說話之前,誰敢出聲,我就打掉他滿嘴的牙!
一人一杯茶,端好,一人一張紙條,拿好,一人一間屋,好好寫清楚,你們畫的這圈啊勾的,是什么意思。
別說不知道哈,這可是你剛才滿街亂畫出來的。”
李桑柔點著羅啟文,羅啟文瞪著李桑柔,眼睛都圓了。
她怎么知道的?這不可能!
“你們三個,寫得一樣也就算了,要是不一樣,我就把你們三個脫光了,放在一輛車上趕路。”李桑柔挨個看過三人,瞇眼笑道。
宋啟明緊緊抿著嘴,被李桑柔一句放一輛車上,嚇的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潑了一身。
三個人被趕進三間廂房,片刻功夫,黑馬就拎著三張紙回來了。
三張紙,就數宋啟明寫的最詳細:這個符號,是示警同門,他們被人綁架了,讓他們跟蹤,想辦法解救,并稟報上去。
“帶他們進來。”李桑柔將六張紙條扔進爐膛,吩咐黑馬。
程善三人重新被押回炕上坐下。
沒多大會兒,大常拎著個捆得結結實實的中年人進來,扔到炕前。
中年人嘴里塞著塊破布,瞪著坐在炕上的程善,程善迎著中年的人目光,臉色青灰。
“你們三個,都可以說話了。
瞧程師叔這樣子,你倆認識是吧,他叫什么?在這平靖關做什么?”李桑柔抿著茶,看著程善笑問道。
“屈東來,門里在要緊的地方,多半會放一個兩個人,查看動靜,以備萬一。”程善聲調澀苦。
“掌柜的認識他,說他最會給馬騾治病,修馬掌的功夫是一絕。”黑馬伸頭進來,解釋了句。
“唉。”李桑柔嘆了口氣,轉頭吩咐大常,“給文先生寫封信,讓他挑個上好的獸醫過來,要會修馬掌。”
程善渾身灰敗,屈東來從程善瞪向李桑柔。
“我正缺個人,在我們前頭,給你們巨子,你們叫先生是吧,給你們先生遞個信兒,就你吧。”
李桑柔看向屈東來。
“你現在就趕回去,跟你們先生說,我要見他,沒什么事兒,就是說說話兒,請他下山,在南召縣城等我,他要是不想進城,城外也行。”
李桑柔頓了頓,擰著眉,看起來很為難。
“你一個人,腳程快,我們走得慢,這一快一慢,差得太遠可不好,你們門里也是花樣百出。
唉,沒辦法了,大常,打斷他一條腿,黑馬去請個跌打大夫,挑最好的請。”
“你!”程善瞪著李桑柔,一個你字音還沒落,大常揮拳砸在屈東來右邊小腿上,屈東來嘴里塞著破布,一聲慘叫悶向胸腔。
宋啟明嚇的驚恐慘叫,羅啟文圓瞪著雙眼,驚恐的一張臉雪白。
“我只缺一個送信兒的,以后,你們要是再召來同門,就只好殺掉了。”李桑柔看著程善,冷冷道。
程善直直瞪著痛的在地上打滾的屈東來,額頭上一層冷汗,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