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靜息自己也后悔了,他不是這個意思。
剛準備開口解釋,漫歸從門口進來,走到偏殿外停下,“打從屬下進五殿時起就知道了,大王也不必說的這么大聲。”
看到人拉開偏殿的門進去,砰的一聲不重不輕的關上,靜息整個人都蒙了。
“她是不是生氣了?”
謝必安和范無咎對視一眼,重重的點了下頭,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大人情緒波動。
“大王,你說的也太過分了。”
就算不喜歡,也別說那樣的話啊,還被人給聽了個正著。
“我去向她解釋。”
謝必安忍住想翻白眼的心,幽幽嘆了一聲,“您現在去只會越描越黑。”
“那怎么辦?”他又不是故意的,還不能讓他解釋解釋。
謝必安抬頭看著慌了神的人,“這不正好隨了大王的意?這樣一來,您和漫歸大人之間就算徹底沒戲。”
自打他說了這句話,別說門連窗戶都沒了。
“還是說,大王其實喜歡漫歸大人,只是礙于面子,才說出方才那番口不隨心的話。”
要真是那樣,那也怨不得他單身這么多年,該!
謝必安的話讓靜息進退不得,整個人站在那兒發呆。
看到他這樣,想起大王滿停車場找花的那次,謝必安也不忍心。
他倒是希望大王能放下過去,恰逢漫歸大人適時出現,人不錯,又受眾人愛戴,還是酆都大帝養女,兩個人也算般配。
誰曾想,他居然放下那樣的話來。
范無咎是漫歸的忠實小粉絲,聽到大王的話不大高興了,本來想撮合的心,也落下。
像大王這種,真是活該單身。
兄弟倆義憤填膺的直接走人,謝必安覺得有必要晾一晾大王,自己嘴上不把門,任誰都救不了他。
五殿寂靜一片,漫歸握著三途河整改的報告書,臉色如常,好似并沒有生氣,只不過報告書的一角已經被戳出了一個洞。
一天的工作完成后,漫歸從偏殿出來,帶上門轉身就看見閻王站在身后。
“大王有事?”
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語氣,靜息聽著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方才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討厭你。”
說完之后,大殿內安靜了整整一分鐘。
“大王要說的就是這個?”
他不安的點點頭。
漫歸從他身邊走過,朝大門方向走去。
“大王可能對屬下有些誤解,又或許大王對外界的閑言碎語太過在意,至少屬下對大王,無半分私情。”
無半分私情……
一句話猶如天雷轟隆一聲砸在他心頭,砸的他有點疼,像裂開了一樣。
漫歸說完抬腳離開。
寂靜的大殿,耳邊仍盤旋著她方才說的話。
靜息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
傍晚,霞輝遍布,穿過窗戶,照在臉上,隱約還能看到他嘴角抽動。
“大王,這是徹底被拒絕了吧?”
兩個看戲的躲在大殿外,若說方才大王說的過分,那漫歸大人說的簡直就是挖心。
“你說大王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謝必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大王肚子里的蛔蟲,哪知道的這么清楚。
喜不喜歡的,只有大王自己知道,不,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否則又怎會蠢的說出那種話。
不過,既然漫歸大人擺明不喜歡大王,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機下手了?
“黑子,你覺得要是我去追漫歸大人,怎么樣?”
范無咎氣的直接踩了他一腳,“你可別干傻事,別忘了大人的粉絲后援會?”
別說其他人,酆都大帝第一個先將他捏死。
提到酆都大帝,謝必安渾身一抖,算了,他也就想想。
再說,漫歸大人這樣的,他也搞不來,他還是念著玄女吧,至少那個靠點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