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想哭,兩條腿不停地抖,“大,大王,屬下昨兒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
說著,那只斷了的圓珠筆直接朝他射過來,擦過臉頰插進他身后墻壁上。
謝必安回頭看著釘在墻上的圓珠筆,直冒冷汗,大王是不是也想把他也釘在墻上。
“你過來。”
他快哭了,早知道跟著黑子一起去記錄科好了。
謝必安低著頭一步一步的挪,要是蝸牛在,說不定能比比誰更慢。
“快點兒!”
上頭的人開始不耐煩,謝必安立刻大步上前,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他還是早點死比較好。
靜息托腮看著窗外,細看耳朵還有點紅,“昨晚,我是不是說錯了。”
正想著大王準備將自己油炸還是紅燒,亦是丟到沸屎地獄折磨兩天,冷不丁聽到他的話,抬頭眨巴兩下眼睛不解。
昨晚?昨晚他說啥來著?
謝必安抵著額頭沉思良久,瞥見大王遞來的眸光,立刻放下手。
他想起來了,無非就是之前漫歸大人親了大王那件事,可他自己不是說算了嘛?
難道?
“大王,后悔啦!”聲音里帶著興奮。
剛說完,靜息扭頭給了他一個僵硬的笑。
瞧這表情,嗯,絕對是后悔了。
謝必安清了清嗓音,啪的一聲打開折扇,以過來人的眼光,摸了摸下巴上根本存在的胡子,“屬下倒是覺得,您昨日的方法也許是最好的。”
好?哪里好了。
靜息嚴重懷疑他在胡扯。
瞧他一副嫌棄加懷疑的目光,謝必安收起折扇,上前幾步撐在辦公桌前,這個時候但是不怕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屬下覺得漫歸大人對您沒有半分好感。”
靜息覺得有把箭咻的一聲射進他胸口,賊疼。
偏偏謝必安這個腦抽,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現在缺根筋似的,繼續往閻王心窩子上戳。
“之前那件事,按照我的推論,絕對是附在大人身上的鬼氣操控了大人,所以,那就不能算大人親了您,這種情況下,您若是以此要挾,我想大人對您的好感只能加負分。”
所以,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謝必安說完,覺得他說的這段兒真是太對了,自己都忍不住點點頭。
剛抬頭就看見大王死命拿眼盯著自己,嚇得他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
“這,這可是您讓我說的。”
可不能怪他,他也是在幫他分析。
不過話說回來,大王這是喜歡漫歸大人?不然,為何要計較這個。
他這番話,說的是沒錯,可靜息不愛聽,氣的他胸中團著一股火不上不下,順手拿起手邊的咖啡。
“大王,您喜歡漫歸大人嗎?”
噗——
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去,靜息接連嗆了兩三口,嗆的耳朵通紅。
剛準備開口,就看見從記錄科回來的人,雙手撐在桌上,噌的起身帶倒身后的椅子。
“謝,謝必安,誰準你在這兒說瞎話的,本王才不喜歡那個女人,本王討厭她!”
沒能躲開咖啡噴擊的謝必安,伸手抹了把臉上的咖啡漬,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漫歸大人和范無咎從外面回來,耳邊還能聽到大王的聲音。
他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大王,他瘋了嗎?
跟在漫歸大人身后的范無咎同感,大王怎么能說出討厭大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