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審判還是由靜息主審,鐘馗在一旁記錄,漫歸干脆趴在偏殿的桌上睡了一上午。
范無咎看到剛想上前,卻被謝必安攔住。
等上午的審判結束之后,漫歸恰好醒來,撐著下巴想了很久,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起身直接去了大殿。
看到她走過來,靜息趕緊往后退,“你快停下,有什么話,站那兒說就行。”
她倒也爽快,直接停下腳步。
“反正,我現在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讓另一個出來幫你。”
她既然主動提出另一個,也就是說她知道另一個的存在。
靜息剛想問怎么幫,抬頭就看見人轉身離開五殿,他趕緊讓謝必安跟著去看看,千萬別讓她出什么事。
謝必安倒覺得,不談工作的話,兩種人格的大人他都喜歡,各有各的優點。
穿紅衣的大人性子雖然冷了點,脾氣倒是真不錯,這個大人嘛工作不行,性格倒是爽快。
知道他是大王派來跟著自己,漫歸慢下步子跟他一邊兒走一邊說,尤其說到酒和女人,簡直是臭味相投。
謝必安跟著大人一路走著,結果卻來到他最熟悉的燜鍋地獄。
“大人,您這是要喝酒?”
難道喝完酒,另一個就能出現了?
漫歸沒有點頭,喝完酒另一個會不會醒,她不知道,反正,她一定會沉睡。
不過,這大中午的,鬼卒要么在地獄刑場,要么就在食堂里吃午飯。
燜鍋地獄的酒館還沒開始營業,她這要去哪兒找酒喝?
嗜酒如命的漫歸看到空蕩蕩的燜鍋地獄,竟然沒有一處酒館開著,氣的扭頭跑去商業街。
兩人抱了一堆酒從商業街出來,謝必安看著手中幾瓶好酒,心頭不停的滴血,為什么刷的是他的卡?
漫歸抱著酒,回到宿舍,打開一瓶,聞著酒香味,直接咚咚咚喝了起來。
謝必安坐在一邊,不敢隨意插嘴,看到大人豪邁的喝著酒,肚子里的酒蟲也被勾了起來。
剛準備伸手拿一瓶,一只空了的酒瓶直接放到手邊,漫歸扭頭警告加威脅似的看著他。
“想要喝酒,晚上下班了隨便你怎么喝,現在,這些都是我的。”
謝必安聽著用覺得,她不是想讓另一個漫歸大人出來,她就是單純的想喝酒。
看著她一瓶接著一瓶的喝,心中感慨,大人的酒量是真的好,喝了這么多,愣是一點都沒醉。
漫歸低頭拿著酒瓶子,眉頭緊皺,難道是摻了水的假酒,她怎么還沒醉?
“大人?”
謝必安整整坐了兩個多小時,他覺得再不回去,黑子又會說自己偷懶。
可是大人這邊又不能放著不管,剛喊了一句,就看見大人砰的一聲倒在沙發上。
這是醉了?
他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不對啊,人又沒死他探鼻息有什么用?
謝必安大著膽子,伸出兩根手指頭戳了戳漫歸的手臂,見她沒反應。
想來,這是醉暈過去了?
他趕緊撥通大王的手機,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這個睡了,沒準兒另一個就出來了。
剛打完電話,就看見大人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他這是扶,還是不扶呢?
要是他扶了,大王估計吃了他的心都有了,算了,還是助攻一下,讓大王來扶吧。
剛吃完午飯的靜息,接到謝必安打的第二通電話。
等他回到宿舍,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回頭,目光掃向謝必安,“她都倒地上了,你怎么也不幫著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