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鐘馗來五殿上班,看到站在大殿外的人,眼眸一亮,白衣銀發,臉還是大人那張臉。
“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他這兩天都快頂不住了,方才吃早餐的時候,才接到華佗的電話,說是大王犯紅疹又進了醫院。
原本以為這下慘了,大王不在,大人也不在,今日的審判恐怕是要擱淺了。
沒想到,到了大殿,就看見了大人。
聽謝必安的意思,現在這個似乎是大人的第二人格,之前出來過一次。
漫歸回頭看到他,抬手打了個招呼,卻讓鐘馗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之前的那位可不會這么跟別人打招呼。
“大人,今天上午的審判……”
漫歸見他憨頭憨腦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審判的事還是交給大王吧,我也不太懂這些東西,有什么要我批的就交給我,還有那個生死簿,給我。”
正說著話,謝必安和范無咎從食堂吃完飯進來,看到她,甚是意外。
大王這是成功將人給帶回來了?
看著進來的兩人,漫歸抬手止住他們上前的步伐。
“你們兩個去醫院看看大王,只要還沒暈,就讓他過來,根據記錄,今天上午還有八十場審判等著他。”
范無咎被她一句話說的云里霧里,還沒弄明白,直接被謝必安拖走。
“老白,方才我沒看錯吧。”
那個人居然干起了從前漫歸大人干的事,那從前的那個還回來嗎?
謝必安伸手敲了下他的腦袋,“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那個不也是漫歸大人。”
范無咎抱著額頭沒有反駁,心里還是將兩種人格看成兩個人。
二人剛到醫院門口,就看見大王從里面出來,對視一眼趕緊上前。
“大王,您沒事兒吧。”
大王進醫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犯紅疹,可平時他都會很小心,不會跟女人走的很近。
唯一一種可能,就是碰到了如今偏殿里的那位。
“大王,漫歸大人去了大殿。”
靜息聽聞,拖著還沒好全的身體,直奔五殿。
此時,漫歸已經開始工作。
進了五殿,看到偏殿中滿頭銀發的人,靜息心中十分復雜,原來的那個人格,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
“大人,那個印章不能亂蓋。”
“大人,字簽錯了。”
“大人,那是下午才要送到記錄科的卷軸。”
漫歸每做一件事,鐘馗都會在后面說上一句,氣的她直接摔了手中的筆,趴在桌上。
什么都干不了,那就什么都不干了。
鐘馗見她似乎生氣了,剛想上前,突然感覺到身后兩道危險的視線。
回頭一看,范無咎和謝必安抱著一堆卷軸,十分和氣的看著他。
謝必安直接一手將他拎到旁邊,“鐘大人,你居然惹怒了漫歸大人,真是好膽量。”
鐘馗連連搖頭,他只是提醒大人,再說,平時大人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坐在大殿中的靜息聽到偏殿的動靜,扶額輕嘆一聲,就算人回來,不會處理政務,也沒用。
要是有什么辦法,能讓另一個人格回來就好了。
漫歸看著眼前的文書越看越頭疼,早知道還要處理這些東西,還不如不出來。
可是,另一個漫歸一直陷入沉睡。
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