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的想法顯然異想天開,這是躲上三五年就能解決的事嗎?
他躲上三五百年,都沒用,大王可是很記仇的,況且,這還關乎到大人。
就算躲上三五千年,等他出去,大王還是照樣要將他往死里揍。
再者,他也躲不了那么長時間。
“謝老弟,實在不行,你就去認個錯,大不了被大王踹到地獄里懲罰一段時間,沒多大的事。”
謝必安之前也確實有過這個想法,可是那餃子要是被大王吃了,他可能還沒有這么害怕,可偏偏是被大人吃了。
依大王對大人的上心程度,大人出事,大王非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不可。
這么一想,他就更不敢動了。
神農蹲著腳麻,起身活動了下腳腕,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人,“你說你沒事給白澤整什么媚藥,那家伙可不怕這東西。”
白澤可是上古神獸,怎會被區區媚藥給藥倒,他要真想整白澤,就應該在水餃湯里倒酒。
等白澤喝醉,扒光他的衣服扔到長街道兒上,再讓疏潺拍個特寫,不就好了。
下媚藥這種事,太麻煩。
謝必安抽抽泣泣的,將臉埋進膝蓋中,“我這不是怕他再來揍我嗎?”
現在倒好,白澤暫時不會來找他麻煩,大王那邊可就說不定了。
神農聽他前因后果的這么一說,眼中染上狐疑,“那碗水餃不是你端給漫歸大人的?”
謝必安搖了搖頭,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將下了藥的水餃給大人。
“那就好辦多了。”
神農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肩,既然不是他親手端給大人的,那就將鍋甩到白澤身上去。
反正大王又不會揍死白澤。
被他這么一說,謝必安靈光一閃,突然跳了起來。
對啊,他老糊涂了。
那碗水餃是白澤送過去的,跟他有什么關系?
想了想,謝必安又開始在那兒笑,按照他對大王的了解,想必大王會第一時間去找白澤算賬。
他只要將所有的事情推給白澤,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神農瞧他豁然開朗,恢復往日神氣的樣子,走遠幾步搖了搖頭。
大王那邊是解決了,可是白澤這兒就難辦了。
要是推到白澤身上,等日后,白澤反應過來,不就知道是他搞得事?
他這叫,拆東墻,補西墻。
不過,現在謝必安可管不了那么多,繼續蹲在角落里,他得想個兩全的法子才行。
既然大人吃了帶有媚藥的水餃,推算藥性發作的時候,大王肯定在大人身邊。
依他對大王的了解,是絕對干不出撲倒大人這種事。
而且這件事,大王也絕對不會宣揚出去。
就算大王想找白澤報仇,也一定是秘密進行,既然如此,那他也來個秘密行動。
理清整件事的邏輯之后,謝必安這才慢慢悠悠的扶著墻角站起身。
這下,白澤這只替罪羊算是當定了。
神農拿著一罐冰鎮可樂喝著,見他終于站起來,伸手將另一罐扔過去。
“你這是想到好辦法了?”
謝必安點點頭,笑的一臉自信,摳著易拉罐上的拉環,剛拉開,可樂直接噴了一臉。
神農喝著可樂,回頭看見這一幕,默默拖著凳子走遠。
他忘了,這罐可樂,方才他拿在手里搖了很久。
不過,這可不是他故意的。
謝必安抹了一把臉上的可樂,揚起笑看著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人,不生氣,他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