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息離開之前,在屋內點了安神香,回頭溫柔的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輕輕的關上門。
關上門之后,臉上溫和的神色慢慢落下,轉身下樓。
剛到宿舍門口,便看見謝必安喘著粗氣從遠處跑來,他直接伸手將人攔下。
“聽說是你給白澤包的水餃?”
本就在大口喘氣的人,聽到他這么一問,心跳急速飆升,點了點頭,立刻轉了話。
“大王,不是我自己翹的班,是白澤那家伙不讓我走,我也沒辦法,您看,我這臉上的傷還沒好呢!”
他不退反進,將臉上的傷湊過去給大王看。
靜息后退一步,臉上顯而易見的動了怒,不是對他,而是對白澤。
“白澤現在何處?”
謝必安趕緊低下頭,裝作深思的樣子,“他吃飽了,應該已經從食堂回去了。”
說完抬頭看了眼大王,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大王找白澤有什么事嗎?”
一聽他提到白澤,靜息便想起漫歸中了藥的樣子,要不是白澤搞這么一出,漫歸又怎會為了抵制藥性,那般痛苦。
白澤想泡他的女人,做夢!
稍微想一想,靜息露出一抹能將小孩兒嚇哭的笑容,“我找他,探討探討人生。”
說完,憤恨的甩了下衣袖,在跨出宿舍大門前卻突然停下。
“謝必安,今天的水餃,除了餡兒,你可有加過其他的東西?”
背對著他的謝必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像個僵尸似的扭過頭搖了搖,“可是水餃有什么問題?”
靜息道了句沒什么,黑著一張臉,大步離開。
在他離開之后,謝必安猛地松了口氣,差點缺氧昏過去,趕緊撐著扶手站穩,要是大王再晚走一步,就能看到他的腿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
瞧大王一臉去算賬的樣子,謝必安趕緊跟著去看看情況。
白澤的家離的有點遠,每次從燜鍋地獄喝完酒之后,都要走好遠的路才能到家,
一開始還有車停下,載他一程,直到有一次,他喝多了酒,直接在車上吐了。
后來,就再也沒有車敢停下來,被白澤吐臟的那輛車,直接報廢。
他將一鍋水餃全吃完之后,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可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搖了搖頭,走出食堂,往東走,穿過一條寂靜無人的巷道。
也不知這餡兒里包了什么東西,白澤竟感覺到一陣醉意,化為原形,直接趴在巷道里,頭上兩只角格外顯眼。
靜息換了套簡便的純黑衣袍,臉上套了個同款頭套,不知從哪兒搞來一根木棍,一路跟著白澤,直到他走進巷道。
看到化作原形,趴在巷道里的獸,靜息掂了掂手中的木棍,從虛空中拿出一個麻袋。
遠遠跟在后面的謝必安,頓時瞪大雙眼,看著大王直接將麻袋套到白澤頭上,隨后握緊木棍開打,砰砰乓乓的,聽得謝必安連連往后退。
那不是木棍嗎?
為什么能發出這么響的聲音?到現在都沒被折斷。
心中想法剛落地,就看見木棍表面脫落,里面竟是一根實心鋼管兒!
他看著被大王揍的死去活來,不停哀嚎的白澤,這要是打在他身上,還不得給他打殘了。
謝必安看著這場單方面施暴,持續了近半個小時,才結束。
不是因為白澤被揍暈了,也不是因為大王累了,而是,實心的鋼管兒斷了。
靜息看著地上動都不動的人,不解氣的又踹了兩三腳,這才罷休。
讓他再敢覬覦漫歸,若有下次,就不是揍一頓這么簡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