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不漲工資,鐘馗倒是無所謂,可他怕現在走,大王之后會記仇,只好老老實實的坐著。
等無憂吃完,漫歸將她送回孟府,路過靜息那一桌,連個眼角都沒給他。
她走以后,靜息生生掰斷了手中的筷子,嚇得鐘馗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孟無憂抱著獎牌走在漫歸身邊,想到方才大王的反應,著實有些奇怪。
平日里,他不是也喜歡黏著大人嗎?
還經常跟她爭風吃醋,現在居然轉了性,真是不可思議。
將無憂送回孟府,孟婆還沒有回來,漫歸又陪著她等了一會兒。
孟婆自知臨時離開,有些對不住閨女,難得的給她買了棒棒糖,當是賠罪。
看著棒棒糖,無憂癟著嘴,在一堆金牌里找出那塊丑丑的銅牌,遞給她。
其他的,全部收進自己的小房間。
孟婆看著手上的銅牌有些哭笑不得。
扭頭看到一直陪著無憂的人,趕緊俯身道謝,“大人,今日謝謝您。”
若不是大人,等她回來的時候,小丫頭鬧別扭,恐怕要鬧到明日去了。
“不過舉手之勞,無需言謝,只是今日,無憂哭的著實有些狠了,晚上睡覺前,給她用熱毛巾敷一下眼睛,或許會消腫。”
見她不僅將孩子送回來,還細心的囑咐著,孟婆再次道了聲謝,送著她出門。
“大人日后為母,定是位溫柔的好母親。”
漫歸沒有開口,轉身告辭。
一路上,只要是看見她的鬼卒都在不時打量著她,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難道她的臉上有東西?
伸手摸了摸,指尖光潔如初,應該沒有沾到東西才對。
那他們一個一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是為哪般?
等她走到宿舍門口,正好和加班回來的大王碰上,靜息看了她一眼,直接進去。
“大王。”
踏進宿舍的人,停下腳步,緩緩回頭,“有事?”
漫歸走近,轉告大帝囑咐她的話,“大帝托我給您帶句話,讓您年節的時候去大帝府。”
他不重不輕的道了一聲“嗯”,隨后抬腳進去,卻聽到她后面又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
“原來大王的名諱,叫靜息。”
就是這么一句,讓他停下,遲遲沒有轉過身。
她真的忘了,連他的名字都忘的一干二凈。
謝必安和范無咎吃完晚飯,只喝了一盅便返回宿舍。
到了宿舍門外,就看見了一天不見人影的大人。
靜息捏緊手心,轉身帶著點怒氣的看著她。
“日后不準你叫本王名諱。”
剛跨進門的兩人聽到大王的話,同時抬頭。
大王都不讓大人叫他名字,以后豈不是徹底沒戲了?
見他似乎有些生氣,漫歸只當自己越矩,點頭道了聲是,等他上樓之后,才上去。
回到寢殿關上門,靜息靠在門后,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起她方才淡漠的眼神。
既然都不記得了,那就什么都不要想起來好了。
可是他今天明明做的很好,為什么,心還是這么疼?
捂著眼仰頭笑著,走到內室拿出唯一一張沒有被他燒毀的海報。
她忘了,可他還記著。
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幀,都記的一清二楚。
他緩緩伸出手,手心泛起淡藍色的光,他可以選擇封印。
到時候橋歸橋,路歸路,于他,于漫歸,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