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他都沒有下的去手,若是連他都忘了,他和漫歸就真的再無可能。
攤開海報,描繪著海報上的人,從額頭到眼睛再到唇瓣,他都吻過。
這是他的人,卻要他忘記,怎么可能!
第二天,漫歸就回來銷假了。
關鍵是,她怎么也想不起來當初請兩天假期的原因。
如今,在宿舍里躺著也是躺著,倒不如早早的銷了假去工作。
謝必安瞧著神色正常的人,心里止不住犯嘀咕。
總覺得大人變了,跟大王的距離越來越遠,又好像沒什么變化,對他們還是一如既往。
他上前交了一份送桃子的名單,除了其余九殿及其家眷外,各殿判官乃至中高層的地獄負責人都有一份。
即便如此,還有很多桃子剩下。
漫歸又在名單中添了幾人,孟無憂那小丫頭得她寵愛,自然是雙份。
另外,給饕餮送去了不少,大帝那兒自然少不了。
五殿上下也都得了一份,到最后,漫歸自己反而沒留幾顆。
謝必安借著送名單的空檔,悄悄抬眸,瞧她跟平常一樣,心里落了一口氣。
既然大人沒什么異樣,那問題就在大王那了。
最近,更是有意跟大人疏遠,平日里連吃飯都錯開,甚至不在同一時間去食堂用膳。
這一點,讓謝必安百思不得其解。
不僅如此,他感覺跟大王搭不上話了,以往還能開開玩笑。
如今,連玩笑都不敢開了。
正想著,該怎樣緩和大王和大人之間的關系,打算繼續助攻的謝必安,扭頭看到一臉怒氣的范無咎,立刻閃身。
還沒等他閃出去,范無咎大跨一步攔住。
他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你今日不是去技術科取新武器嗎?怎么?神農還沒做好?”
提到新武器,范無咎的臉色越來越黑,看到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直接將藏在身后的右手伸出來。
“聽神農說,這個武器最后的雛形是你給建議的?”
一柄鐵錘,桿子上全是倒刺,讓他差點找不到可以握住的地方。
謝必安見走不出去,便開始往后退,笑著看向他手中的武器,下意識死不承認。
“誰說這是我建議的?這不是神農給你設計的嗎?”
范無咎舉著鐵錘,氣的不能再氣,“神農已經嘗試過這柄武器的威力,到現在都沒從墻上下來,他都已經招了,最后就是按照你的想法來改的。”
他的武器,為什么要按照謝必安的想法來改?
眼見黑子氣的想錘扁他,謝必安扭頭求救似的看向大人。
結果,卻見大人饒有興致的盯著黑子手中的鐵錘。
他硬著頭皮,違心的夸贊,“這形狀雖然有些不對,可它威力大啊,也比你以前的鎖鏈實用多了。”
見他居然還敢提實用二字,范無咎更氣了。
“我是拿去勾魂,這么個鐵錘,我怎么去勾魂?”
謝必安伸出手指頭,指著鐵錘上懸掛的鐵鏈,“那不是有鐵鎖嗎?我也沒改多少。”
沒改多少?
范無咎長哦一聲,直接將鐵錘連同鎖鏈一起朝謝必安砸過去,正中他的胸口。
鐵錘壓到他身上,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砸穿了地板。
范無咎甩了甩手腕,鬼知道,這么個中看不中用的破鐵錘有多重。
這回,該讓老白自己體會體會。
他抱臂走過去,看著被鐵錘砸的頭冒星星的人,伸手將鐵錘挪開。
“這下,該知道神農為什么到現在還掛在墻上了吧?”
鐵錘的威力是大,可他又不上戰場,根本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