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一直躺在地上裝死,待看到他似乎又想砸自己兩下,趕緊從地上起身。
“黑子,你要是不喜歡,我再讓神農改改。”
范無咎將鐵錘放下,扭頭哼了一聲。
當他拿到的時候,真是快氣死了,給他做個正常的鎖鏈不就行了,非得弄這些花里胡哨的。
“范無咎,你過來。”
看著他們胡鬧卻不來拉架的漫歸,見他們暫時停下,這才抬手喚他上前。
“神農新做的武器,給我看看。”
他拖著鐵錘過去,懷著真心不能再真心的建議,“上面有倒刺,大人您小心著點兒。”
漫歸接過去,抬手揮了一下,嚇得范無咎和剛站起身的謝必安,同時抱頭蹲下,兩人異口同聲的喊著,“大人,我錯了!”
聽到偏殿傳來巨大的聲響,靜息始終沒能忍住,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走到偏殿門口,便看到她揮舞著大鐵錘。
“將鐵錘送去技術科,再讓他們改改,實在不行再重做一個。”
漫歸放下鐵錘,看了眼被他們胡鬧砸塌的地板,眉頭微皺,強迫癥上線,扭頭吩咐謝必安。
他放下抱在頭上的手,云淡風輕的站起身,咧著嘴角,露出一口白牙,“大人有何吩咐。”
“修地板,今日之內完成。”
范無咎拖著鐵錘往外走,聽到大人的話,嘴角微翹。
該!
誰讓他亂給神農出主意。
謝必安一聽,有些委屈,“大人,那可是黑子砸的。”
還是砸到他身上,才砸壞了地板。
“那不若你將鐵錘送到技術科,讓范無咎派人來修地板。”
謝必安一聽原來不是讓他修,趕緊跑出去找專業的來。
剛跑出偏殿大門,就看見大王站在偏殿外,他慢下腳步準備開口,大王卻一句話沒說的離開。
謝必安搖了搖頭,微嘆一聲,他還是先去找修地板的吧。
等謝必安離開,漫歸對著還未離開的人道了一句,“制作武器的費用,我幫你出,讓神農給你做個好的。”
范無咎一聽,感動的熱淚盈眶。
“多謝大人!”
說完扛起大鐵錘,風風火火的跑去技術科。
到了技術科,神農才被其他鬼卒從墻上摳下來,剛坐下喝了口水,眼瞧著范無咎扛著鐵錘去而復返,趕緊往里躲。
“范兄弟,這個主意真不是我出的,你報復我沒意義啊!”
范無咎將鐵錘放下,揉了揉肩,“少廢話,幫我改成原來的鎖鏈。”
見他不是來揍人的,神農這才敢走過去。
伸手在鐵錘上解開暗扣,將繞在鐵錘上的鎖鏈丟給他。
“這個,可是謝必安熔了自己鎖鏈的一角鑄成的。”
范謝二人的鎖鏈,是從同一塊玄鐵上打磨出來的。
范無咎的鐵鏈碎成了一節一節的,短時間內,他連相似的玄鐵都找不到。
后來,還是謝必安拿著自己的鐵鏈,來找的他。
“必安,你可想好了,缺了一塊就不是完整的了。”
謝必安抱著一壺酒坐在實驗室里,聞言喝了兩口。
“趕緊熔吧,不然我就反悔了。”
聽聞是老白提供的材料,范無咎垂頭思索良久,隨后揣著鎖鏈,鄭重的道了聲對不起,轉身離開。
回到五殿,剛到門外就看見老白帶著工人去偏殿修地板。
見他走過來,謝必安立馬跳開。
“我知道改了你的鐵鏈,是我的錯,氣你也撒了,不會還想再揍我一頓吧?”
范無咎握著手中的鎖鏈慢慢收緊,言語哽塞的道了句,“謝謝。”
謝必安都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待看到他拿回了那條鎖鏈,就知道,一定是神農跟他說了那件事。
眼眸一轉,上前拍在他肩膀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咱們兄弟,你跟我見什么外,要真想謝我,不如,幫我還了酒錢。”
范無咎聽聞嘴角直抽抽,他還真會蹬鼻子上臉。
“我幫你……墊修地板的錢”。
其他的,一概免談。
謝必安聳了聳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