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王說的辦法,謝必安有些不可置信,“您是說,找個人假扮大人?”
他覺得這個方法不可行,且不說能不能騙過蚩尤,就大人那個氣質,誰學的來。
萬一崩盤,大人的英明不就毀在他們手中了。
靜息覺得方法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讓蚩尤死了這條心。
至于人選?
他靠在沙發上,和懵懵懂懂的小漫歸一起看向自稱玉樹臨風的謝必安。
大王的眼神,看的謝必安渾身一抖,不禁裹緊身上的衣袍,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大王,您不會是想讓我……假扮大人吧?”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再怎么說,他和大人形象相差甚遠,就是讓范無咎扮,都比讓他扮強得多。
他不愿意,可靜息偏偏就看上了他。
本就沒打算按照漫歸的性格一比一復制,最好離漫歸本來的形象越遠越好,這樣才有效果。
“大王,屬下的形象不好,也裝不了,要不,屬下給您找別人?”
這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了?
他現在推的倒是快,可惜靜息打定主意,就不會再輕易變動。
“你先變了,我看看。”
謝必安欲哭無淚的看向一旁歪頭看戲的小漫歸,深吸一口氣,像是準備赴刑場似的。
張開雙臂,一陣白霧散開,變成了漫歸的樣子。
靜息瞧著,直接一個杯子扔過去,“把胸給我收下去。”
漫歸的胸哪有那么大!
謝必安堪堪接住扔過來的杯子,低頭一看。
好吧,確實有些過分了。
“臉上的表情給我放聰明些,別笨頭笨腦的。”
就算讓蚩尤看出破綻,也不能露太多。
謝必安立刻板起臉,努力回憶著大人平時的表情。
這回看著有三四分相似了,可是,他看著還是很蠢。
靜息現在都有些不太確定,讓他這樣假扮漫歸,會不會給漫歸的名譽染上污點。
范無咎緊趕慢趕的趕到五殿,到了之后,先拐去休息區喝水。
扭頭一看,揉了揉眼睛,“大人,您好了!”
他高興的看向一旁坐著的大王,待看到大王身邊的小漫歸,嘴角的笑瞬間落下,緊緊閉著眼清空腦袋,再睜開。
回頭在大人和小漫歸之間來回看。
“大王,這是哪知不長眼的鬼,居然敢假扮大人?”
謝必安一聽,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他臉上,用自己原本的聲音開口。
“范黑子,你皮癢了是嗎?”
一聽是老白的聲音,他將接住的杯子放到桌上,上前圍著他轉了一圈,滿臉疑惑。
“你假扮大人做什么?”
他看了眼身后的大王,壓低聲量,小心提醒,“還是在大王面前,你找打嗎?”
“就是本王讓他這么做的。”
聽到聲音,范無咎嚇得趕緊轉過身,不是很理解大王這么做的意圖。
不過,也很聰明的沒有多嘴問。
“漫歸沒有痊愈之前,就由謝必安先這么扮著,平日的公文不需要你經手,裝裝樣子就行,給我提前適應適應。”
謝必安想哭,他招誰惹誰了,好心來通風報信,竟落到這種下場。
還沒等他腹語結束,只聽大王吩咐范無咎,像對待真正的漫歸那樣,去對待自己。
他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平日里,黑子對大人可是言聽計從,乖的不得了。
既然如此,現在是不是他隨意使喚,都沒關系?
想想,謝必安又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
扭頭一臉壞笑的看向范無咎,甭管大人什么時候能恢復,至少現在他想怎么整,黑子都不敢有半點怨言。
否則,就是違抗上級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