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插著腰,另一只手十分嫵媚的沖范無咎勾了勾,用漫歸的聲音,讓他給自己倒杯果汁。
這種聲音,聽的范無咎全身起雞皮疙瘩。
話音剛落,沒等范無咎動手,靜息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杯子,再次朝謝必安扔過去。
“漫歸不會做這種動作,嚴禁各種不雅的姿勢。”
他抱起身旁的小漫歸,徑直離開休息區。
讓他好好練練,再去迎接蚩尤。
最好是能讓蚩尤當場死心,直接打道回府,如果不能,他照樣還有其他方法對付。
大王離開后,謝必安變回原來的樣子,揉了揉被杯子砸中的下巴,有些委屈。
難道他學的不像嗎?
范無咎忍住笑意搖了搖頭,老白再怎么學,也學不來大人的神態,他感覺戳穿是早晚的事。
回到大殿之后,靜息滿殿亂轉,想找一個地方,將小漫歸先暫時藏起來。
藏到柜子里,他怕憋壞了她,藏到桌下,又怕她不安分的到處亂跑。
總之,不管藏到何處都感覺不安全,最后索性擱在自己膝上。
“漫歸乖乖待在我懷里,好不好?”
辦公桌很高,她趴著,也不會被看見。
若是安安靜靜的趴在他腿上,也許能蒙混過去。
小漫歸扭頭看向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審判開始前,謝必安變成大人,抱著卷軸站在一側。
他沒有生死簿和判官筆的使用權限,只能在一旁裝裝樣子。
等鬼卒將亡魂帶上殿接受審判,看到站在大王身側的大人,分外不解。
不是說大人變成了小孩子嗎?這么快就恢復,變回來了?
見兩名鬼卒看向自己,謝必安條件反射的拋了個媚眼,等他拋完才發現,自己現在是漫歸。
脖子一陣寒意,扭頭看向大王,只見大王一雙死魚眼緊緊盯著自己,臉色黑的,恨不得將他當場給吃了。
兩名押解亡魂的鬼卒,更是嚇了一跳。
大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輕佻的舉動?
不會是誰假扮的吧?
還是說,大人的病還沒好?
靜息輕咳一聲,轉移鬼卒的視線,看著趴在膝上雙眼無辜看向自己的漫歸,放下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
今日不光大人奇怪,大王也同樣奇怪。
就算有亡魂試圖逃跑,也沒有特別生氣,反而輕聲細語的讓他們抓人。
只見大人直接甩出一道七爺同款鎖鏈,將準備跑出殿外的亡魂勾了回來。
大人用的不是弩箭嗎?
瞧兩名鬼卒疑惑的看向自己,謝必安心中一緊,眼眸微垂不停的轉,隨后十分淡定的把玩著手中的鎖鏈。
“沒想到,謝必安的鎖鏈,用起來還不錯。”
一句話,暫時打消了鬼卒的疑慮。
裝了一上午,待今日份審判結束后,謝必安卸下偽裝,直接癱軟在大殿內。
此時,小漫歸已經趴在靜息腿上睡了過去,當真乖的不得了。
“上午勉強通過,下午給我滾去接待蚩尤,記住,不必給他好臉色”
中午,蚩尤抵達五殿。
看著地府的發展,真是不可同日而語,比天界多了許多煙火氣。
漫歸上午一般會跟在閻王身邊記錄審判,現在負責接待的是范無咎。
等人一到,范無咎直接領著人去了酒店先住下。
等蚩尤看到酒店時,不是很高興,“我聽說五殿的住宿條件不錯,不知,可有空房?”
范無咎腳下一頓,扭頭帶著笑意的看向他。
“真是抱歉,宿舍一般不接待外賓,酒店的環境也不差,又在商業中心。”
進他們的宿舍,想干嘛?
上次哈迪斯和阿波羅來,只是因為當時酒店塌了,沒法住,這才安排進宿舍。
現在什么事都沒發生,蚩尤便想進五殿職工宿舍,誰知道他存了什么心。
蚩尤只是想離漫歸住的地方近一些,如今被安排在酒店,心里自然不快。
想來,在他來之前,閻王已經提前囑咐過了。
畢竟,他對自己的敵意,可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