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說“要她”,漫歸一定會拒絕。
如此,倒不如讓她陪自己一天,至于做什么,等休假的時候再說。
漫歸想了想點頭,欠他一個人情,陪一天就陪一天吧,權當是加班了。
見她同意,靜息轉身背對著人,咧開嘴笑著,笑了一陣收起嘴角,重新轉身看向她。
“你是本王的判官,我說話,你會聽的,對不對?”
話聽著有些別扭,意思好像沒差。
見漫歸點頭,他上前坐在床邊,心里卻想著如何抹黑蚩尤。
“蚩尤來了。”
漫歸剛想往里挪,聽到他的話生生停下動作,等他接下來的話。
“你生病的時候,我讓謝必安先幻化成你的模樣去招待蚩尤,結果,他居然對變成你模樣的謝必安動手動腳,甚至差點滾到床上去,而且他來地府的目的,肯定不止一個。”
瞧她似乎被他的話嚇住,靜息循循誘之。
“蚩尤來干什么,我們可以不用管,不過,你要小心,他暴戾的很,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讓她先對蚩尤厭惡,到了明天或是后天,就算見著面,也一定會起防備之心。
他這樣做,也是怕她對別人動心,最后又傷害自己。
“你若是不信我的話,找謝必安一問便知,今天,他可是跟我哭訴了整整一下午。”
“我信。”
不管怎么說,靜息的話還是起了一點效果。
漫歸本就對蚩尤的印象不深,如今聽他這么一說,一個癡漢的形象躍然紙上。
見她二話不說相信他的話,靜息喜上心頭,不禁彎起眉眼。
待她看過來,又恢復成往日的高冷樣。
“忠告我給了,今天你先早點休息。”
他十分灑脫的離開,白澤的攻略固然有用,他也得按照實際情況改動才行。
等他離開寢殿,一轉身便看見來查看情況的謝必安和范無咎。
他們聽樓下的看門鬼說,大王抱著大人回來了。
也就是說,大人的病好了!
他們得第一個來探病,讓大人知道,他們有多擔心她。
沒準兒,大人一感動,下一季度的全勤就不扣了。
看到大王從大人的寢殿出來,謝必安一點都不意外。
湊過去,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量,“大王,大人真的好了?”
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咳嗽著嗎?
怎么到了晚上,莫名其妙的痊愈了?
靜息點了點頭,沒告訴他是因為伏羲的酒。
這要是被謝必安知道了,絕對會蹬鼻子上臉,趁他稍不留神,拉著漫歸去喝酒。
“好了就是好了,難不成還有假?”
想到他方才在漫歸面前說蚩尤的壞話,上下掃了一眼謝必安。
謝必安汗毛直立,不自覺伸手裹緊身上的袍子。
“大王,你……”
話沒說完,靜息直接拎著他的衣領拖走,謝必安有些回不過神,目光掃向黑子,企圖讓他解救自己。
范無咎又怎敢對上大王,趕緊揮手目送。
靜息這時又停下來,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后一并拖走。
直到將兩人拖進寢殿,才松開。
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冷茶,隨后看向謝必安。
“漫歸醒了,之前的事,本王也告訴了她,當然,也包括你假扮她的那件事。”
謝必安跪坐在地上,渾身一緊,不知大王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