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眼珠子不停的轉,大人知道自己假扮她,會不會生氣?
大王不會將所有的鍋,都推到自己頭上吧?
“下午讓你去招待蚩尤,日后,漫歸若是問起來,你怎么說?”
謝必安擺了擺手,趕緊搖頭,“我什么都沒干,什么都不知道。”
剛說完,頭上狠狠被揍了一拳。
靜息抱臂看著人,神色中帶著鄙夷,“你什么都不說,豈不是讓漫歸覺得本王在說假話?”
平常挺聰明的,怎么這種時候泛起糊涂來了。
謝必安委屈的抱著頭,跪坐在他身旁的范無咎立刻明白過來。
“大王您放心,我們一定將蚩尤的惡劣事跡,原原本本的告知大人。”
他們絕不會縮小一絲一毫的事實。
聞言,靜息不重不輕的嗯了一聲,這才讓他們離開。
出了大王寢殿下樓之后,謝必安還在不停的揉腦袋,大王那一拳揍的也太狠了。
早說讓他們在大人面前抹黑蚩尤,不就好了。
“黑子,你有沒有發現,大王的心,是越來越黑了。”
范無咎剛準備點頭,余光掃到身后立刻閉嘴,見老白還在吐槽大王,趕緊拽兩下他的袖子。
這個時候,就別作死了。
可惜,平常挺聰明的,現在卻開始犯傻。
“大王要趕情敵,那就光明正大的出擊好了,非得讓我們偷偷摸摸的,一邊對大人半冷不熱,一邊又在酸蚩尤,我看吶,他就是嫉妒。”
范無咎眼見著來人臉上淡出淺淺的笑意,趕緊松了拽住老白袖子的手,慢慢往后,直接退到墻角。
老白要作死,他攔得住嗎?
靜息不懂聲色的走到謝必安身后,抱臂聽著他不停吐槽。
沒生氣,反而笑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嫉妒,有問題嗎?”
謝必安還沒吐槽完,便聽到極為熟悉的聲音,不禁咽了兩下口水,慢慢扭頭。
剛一轉身,靜息又揍了他兩拳,將他一雙眼睛直接揍成熊貓眼。
謝必安哭喪著臉,趕緊躲到范無咎身后,一個勁兒的低頭認錯。
“大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說您壞話了。”
靜息臉上毫無怒意,甚至還帶著笑。
“沒關系,你繼續說,我不生氣。”
謝必安趕緊搖頭,以后就算揍扁他,他也不敢在背后說大王的壞話了。
見他慫的跟雞崽兒似的,靜息冷哼一聲,轉身回去。
謝必安這小子,就該時不時揍一頓,才能讓他漲漲記性。
見大王離開,謝必安這才敢從范無咎身后出來,摸了摸眼角,賊疼。
大王的手勁兒可真大。
“黑子,你怎么不提醒我一聲。”
就這么看著他被大王揍,也不出聲提醒,也不攔著大王。
范無咎無奈表示,他提醒了,是他沒接收到,至于攔著大王,他也得有這個膽子才行。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讓他漲點兒教訓,省的日后,他再在背后不分尊卑的說大王壞話。
大王平日里再怎么不跟他們計較,那也是大王。
另一邊,回到寢殿的靜息,想想謝必安方才說的話,一股無名怒火涌上心頭。
謝必安說的沒錯,他就是嫉妒,不光嫉妒,他甚至不想讓任何人靠近漫歸。
他只想著趕緊想到辦法,解除漫歸身上的詛咒,然后讓她只喜歡自己,這有什么錯?
火氣上頭,連喝五六倍涼茶,他才慢慢消下那股火氣。
半小時后,謝必安又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給他發了條消息。
大帝和蚩尤在食堂吃晚飯。
按照大帝和大人的關系,大人醒了,理應告知他。
只是現在蚩尤在旁邊,他們也不好隨意靠近。
千萬不能讓蚩尤知道大人生過病,不然,下午的那一出,肯定要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