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最好的方式就是請喝酒。
這樣一來,閻王也沒辦法摻和進來,退一步來說,就算他真有辦法摻和進來。
這次,他也絕對不會再動手。
漫歸本不想去,畢竟明天還有工作,可是瞧他一副她不去就是不接受他道歉的樣子,又怕惡化天界和地府的關系。
最后只得跟著去了。
這一次,蚩尤看似成功了。
只是,現在就算沒有閻王摻和,蚩尤的計劃也依舊進行不下去。
他挑的地點,是妲己的酒館。
妲己正好在踏月酒館查賬,一看到漫歸,上前直接抱住蹭了蹭。
想到她先前生病變成了小孩子,剛準備開口問問身體怎么樣,一眼看到她身后的人,瞬間止住話。
謝必安曾代大王來打過招呼,一律禁止在這位戰神面前,提起大人之前的事,包括生病。
她咽下準備說出口的話,松開抱住漫歸的手,領他們進去。
直接坐在漫歸身邊,讓人拿了兩壇好酒,親自給漫歸倒上。
“大人可是很少來妲己這兒,妲己想死大人了。”
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讓蚩尤瞬間變了臉。
昨天有個小孩子黏著她也就算了,畢竟還是孩子,可是,為什么連妲己都格外粘著她?
難道,這又是閻王提前部署的什么策略?
妲己的黏糊勁兒,漫歸早已領教,也習慣了她靠在自己身邊。
既然來了,那自然也要問候兩句,“最近,店里生意可好?”
妲己想了想點頭,隨后又哀嘆一聲,“要是白澤不來,我這店里的生意必定好的不得了。”
那家伙,喝酒跟喝水似的,又極少付賬,每次都能找各種理由逃脫。
“妲己,你又在背后說我壞話,最近,我可是將酒錢全部付清了。”
剛提到白澤,白澤就跟著謝必安走了進來,順手拿起酒館柜臺上一壇清酒,一點兒都不客氣。
妲己甚是頭疼的靠在漫歸身上,一點都不想瞧見這糟心玩意兒。
“付清?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白澤喝了一口酒,將頭發往后一甩,底氣十足的道了句,剛剛。
她一聽,立刻起身去柜臺問,一問才知,白澤當真付清了從前欠的所有酒錢。
他這是打算戒酒了?
還是出門的時候,遇見玉兔,又被她揍了一頓,腦子揍傻了?
否則,白澤會干這么好的事?
可惜,妲己所想的事,一件都沒有發生。
白澤一沒打算戒酒,二也沒有遇見玉兔,他遇到的,是幫他付清酒錢的土豪,閻王。
靜息用幫他還酒錢為代價,讓他和謝必安去踏月酒館破壞蚩尤的計劃。
若是成功,他還另有獎賞。
至于謝必安,靜息則答應最近三百年的全勤獎都不扣了。
如此豐厚的獎賞,他倆要是不心動,那才叫傻子。
謝必安有些怵蚩尤,一屁股坐到漫歸大人旁邊,白澤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挨著蚩尤坐。
“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兩位,真是有緣吶!”
蚩尤壓低眉眼,心下微沉。
不用猜,這一定又是閻王搞的鬼。
自己來不了,就讓別人來,真是個懦夫,有本事就來跟他拼酒,看誰能贏到最后。
有了謝必安和白澤的加入,毫無意外,蚩尤這一局,雖沒有慘敗,不過也快了。
白澤又讓妲己上了幾大壇烈酒,扭頭挑釁的看向蚩尤。
“這種清湯寡水兒的酒,喝著沒感覺,要喝,咱們就得喝最烈的。”
想到大王的囑托,不能讓大人喝太多的酒。
謝必安和白澤便一個勁兒的灌蚩尤,滿滿三大壇的烈酒,盡數忽悠著讓蚩尤都喝了。
就算酒量再好,三大壇下去,不醉也得醉了。
妲己趴在柜臺看著,毫無意外的接到了大王的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內容,指尖繞著電話線垂眸思量。
“大王,我要是這么幫你,有什么好處?”
靜息坐在寢殿的落地窗前,輕聲一笑。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