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歸找了許久,總算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古董店,找到一件成色還算不錯的玉佩。
結果,卻被老板狠狠宰了一頓。
謝必安聽到報價驚呆了,“一件小小的玉佩,你要300萬,你怎么不去搶啊!”
他們哪來這么多錢?
“大人,我們再去別處找找,肯定能找到比這更好更便宜的。”
店主家是個白胡子老頭,胡子比頭發還要長。
他捋著胡須,抬眼看向男子口中的大人,眼眸微瞇,待看清女子面容,下一秒從椅子上跳起來。
轉身跑到后院,抱著一副卷起來的畫出來。
打開畫卷,許是有些年頭,畫上題的字早已看不清,卻還能依稀辨認畫上的人。
白裙黑發,遺世獨立,瞧著和漫歸一模一樣。
老板看了看眼前的人,又對比手里的畫像。
這是他們家先祖代代流傳下來的畫像,說是畫中的仙女,曾救過先祖的命。
他盯著漫歸看了許久,“這玉佩,我可以給你少算點,只是,我有個要求。”
漫歸端端正正的坐著,老先生坐在對面,面前擱著畫板。
沒錯,只要漫歸能讓他畫一張畫像,他就能減掉一半的價錢。
漫歸當即同意,不過一張畫像,能少這么多錢,也值了。
只是,畫了半天,老先生都沒有畫完,地上滿是廢紙,古董店早已關門打烊。
直至夜幕降臨,老先生終于停了筆,畫板上卻無一絲一毫的印記,還是白紙一張。
“姑娘容姿,老朽畫不出,這玉佩,半價給你吧。”
漫歸掏出卡,這里是她的全部身家,共計260萬。
“我身上攏共只有這么多,還有40萬,日后付清。”
老先生擺了擺手,將原先那副畫遞過去,“你在我這畫上題個字,抵消那40萬,如何?”
她接過筆,沾了墨,“老先生想題什么字?”
他捋著胡須,想了半天,“就題姑娘的閨名。”
漫歸落筆,想起大帝給她取名時說的話。
“迷途漫漫,終有歸途。”
漫歸,慢歸,總會歸來。
謝必安見她筆尖的光,真心覺得店家真是賺大發了。
大人字里行間帶著法力,日后只要這幅畫在這家店里,不說能賺的盆滿缽滿,至少,店主以后不會受陰邪之氣所困。
無病無災的過一生,也算是大造化了。
老先生接過畫卷,看到漫歸二字,微怔。
“姑娘好名字。”
離開店鋪,謝必安瞧她手中的袋子,只覺得買個玉佩花那么多錢,真不值當。
“大人,您真的要送這個玉佩給大王嗎?”
她拎起袋子,頗為不解,“這個還不夠?”
謝必安趕緊搖頭,不是不夠,而是太貴重了。
正因為貴重,他才覺得不應該給大王。
況且,大王這是在問她要定情信物。
他到底要不要將實情告訴大人呢?
店主站在門口,瞧著走遠的身影,背著手搖頭回去。
那枚玉佩其實也是先祖傳下來的,說是畫中仙女掉落的,不算傳家寶。
日后,交給有緣人就好。
如今這有緣人,算是出現了吧。
正當謝必安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大人實情的時候,秦閔一臉慌張的跑來。
“漫歸大人,謝大人,范大人被抓走了。”
他遞上信紙,漫歸接過去一看,上面的字跡分外眼熟。
又是那個人。
現在,他開始拿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我們走。”
范無咎此刻被吊在煉鋼爐上,腳底燒的滾燙,他感覺自己都快烤熟了。
“你之前綁老白,現在綁我,到底想做什么!”
竟然將符咒貼在繩索上,讓他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遲安懸浮在半空中,飛到他面前,揚起笑意。
“待會兒,你的大人就會來救你了。”
范無咎聽聞,瞬間沉下臉色,他的目標,果然還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