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今天一起抽風了吧?這是崔鈺現在,腦中唯一閃過的念頭。
謝必安抽風也就算了,他時常都這樣,范無咎怎么也跟著一起?
他要摒棄自己陽剛的形象,學那個自戀鬼嗎?
他上前重重的拍著范無咎的肩,嘆息一聲,剛準備開口,猛地瞧見他胸前和謝必安類似的胸針,收回自己的手,嘴角微微抽搐。
“你們這胸針是哪兒來的?”
聽他終于拐到正題上,謝必安快速移動到他身前,眼角帶笑,甚是得意。
“你問這個啊,這是漫歸大人送給我們的。”
早上,漫歸和看門鬼將所有的紙箱移出儲物間。
早上不當值的鬼差或多或少都有一份禮物,而且每只鬼差的禮物都不一樣。
像食堂的剝皮鬼拿到了一本菜譜,望月甜品店的涼夏得了一本專門教各種甜品的書。
枝幻那個反射弧長的,漫歸送了他一個魔方,練腦速。
還有其他包括妲己,獬豸,精衛等,都有。
他們哥倆雖然一同去的人界,可大人還是給他們也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兩個人的胸針還各不相同,可見其用心程度。
崔鈺一聽是漫歸送的,心里頭開始泛酸水,想到他在人界游玩時,了解到送胸針所表示的含義,扭頭看向靜息。
“大王可知這送胸針的含義。”
謝必安見他笑著看向大王,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地府很少有人佩戴胸針一類的物件,大型宴會上穿的也是衣袍,根本用不了胸針。
這能有什么含義?
見他們都不知道,崔鈺老神在在的喝了口咖啡。
“這胸針是別在心口位置的,送胸針,豈不是代表在心中?”
范無咎一聽,趕緊摘下,這可不能讓大王誤會。
謝必安倒覺得沒什么,伸手擦了擦胸針,懟了回去。
“照你這么說,漫歸大人送我和黑子各一個,說明我和黑子都在她心中?我看吶,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純粹就是嫉妒,反正他沒有唄。
崔鈺指著自己氣笑了,“我酸?呵!我酸什么?不就一件胸針嘛,等我休了假,哪里買不著?”
謝必安笑笑不說話,酸沒酸,他自己心里門兒清。
崔鈺氣的不想搭理他們,扭頭進了偏殿,整理桌上的文件。
他酸什么,本來他也沒在幾日,漫歸不會送他禮物實屬正常,他有什么好酸的?
見他獨自一人去偏殿生悶氣,謝必安朝黑子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眼神示意,范無咎背著手走近偏殿。
靜息一扭頭就看見他背后藏了個盒子。
崔鈺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看外面的景色,看了個寂寞。
“崔大人。”
聽到聲音,崔鈺哼唧一聲,轉過身背對著。
范無咎走過去,將身后的盒子遞到他眼前,崔鈺瞧見趕緊抱過去滿眼欣喜。
“這是什么!”
“您自己打開看看。”
盒子不算大,崔鈺拆開之后發現,里面竟然是一臺游戲機。
抱著高興半天,扭頭瞧見范無咎揶揄的眼神,捂嘴輕咳一聲,裝作矜持的將游戲機放下。
“這是漫歸給的?”
當然只能是漫歸大人送的,否則,誰會送他這個。
漫歸也是買了之后,才后知后覺崔大人就在人界,想要什么樣的游戲機沒有。
可是買都買了,自然還是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