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歸深吸一口氣,回頭,“大王說喜歡我?是想讓屬下永遠陪著您,還是要讓屬下愛上您?”
陪著他不無不可,他們可以像從前那樣,可若說愛,恕她無能為力。
她連自己都愛的費力,又哪來多余的精力去愛別人?
靜息似被扼住咽喉,回答不出來。
這兩種選擇,難道不是同一個意思?
他想讓她永遠陪著他,也想讓她愛上他。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漫歸繼續往前走。
也許,大王誤解了他對自己的感情。
靜息站在路邊,看著越走越遠的人,立刻抬腳上前,握住她的手。
“漫歸你聽好了,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可是我還要說,我想讓你愛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家人,想讓你永遠陪著我。”
他這次只親了她的額頭。
“漫長的時間我都等過來了,我不在乎繼續等下去,我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
漫歸垂眸,雙手覆在眼上,嗓音嗡嗡的道了句“笨蛋”。
聲音很小,也不知對面的人聽到沒有。
等她放下覆在臉上的手,轉身朝一殿方向走去。
“大王不走嗎?”
她走了幾步回頭,雙手交疊置于腹部,十分有禮的等著人。
靜息愣了會兒,趕緊上前走在她左側。
這回,光明正大的去牽她的手,漫歸卻沒有躲開。
他想,漫歸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不自知而已。
到了一殿,秦廣王得知閻王親自來送年禮,雙手抱臂,十分不滿的靠在椅背上。
“看來,五殿的工作也不是很忙嘛!閻王都有空親自來送年禮。”
靜息聽他這冷嘲熱諷的話,一笑了之。
“忙活一年,當然也想出來松松筋骨。”
秦廣王聞言嗤笑一句,抬頭看到跟著前來送年禮的漫歸,將他拉到一旁。
“怎么?還沒追到?”
全地府都知道閻王對自家代理判官有意思,偏偏兩人就是沒有進展,真是要急死鬼。
不過這次,靜息不再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滿臉春光的道了一句“快了。”
秦廣王不明所以,都沒追到人,哪里就快了?
送完一點的年禮,靜息他們還得趕著去二殿,沒多說兩句,便起身告辭。
秦廣王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開,瞧見閻王主動去牽漫歸的手,無奈搖了搖頭。
整個下午,靜息和漫歸從一殿一直跑到九殿。
到了九殿,沒見到平等王,卻看到溫雨一臉的不高興。
“你這是怎么了?平等王呢?”
溫雨難得當著閻王的面發脾氣,冷哼一聲,語氣中皆是不滿。
“翹班了。”
前兩天,大帝罰平等王回家多照顧照顧懷孕的夫人。
結果,平等王當真除了審判,其余時間全部回家陪老婆,將剩下的差事全數交給他。
就這兩天,他瘦了好多。
要是再這么下去,他非得被榨干不可。
溫雨這么一說,委屈的小眼神往那處一擺,任憑誰都知道他什么想法。
無非就是想讓閻王勸勸自家大王,讓他回來上班。
畢竟他去,平等王連府門都不讓他進,說是會吵到夫人安胎。
溫雨當時氣得,恨不得直接甩手辭職不干了。
他累死累活的給他辦事兒,居然連門都不讓他進。
這回,閻王來送年禮,他定要好好的吐一吐心中的委屈。
聽他這么一說,靜息自然不能不管,直接帶著年禮去平等王府。
到了之后,敲兩聲門,瞧見平等王打著哈欠來開門。
這下,別說溫雨,就是靜息也被氣笑了。
上班期間,堂堂九殿王竟然在家睡覺,這像話嗎?
“你是巴不得大帝再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