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歸看了眼靠在肩膀上的大王,點點頭。
她還能說,他是因為靠近哈迪斯,才倒霉的被花盆砸到嗎?
大王暈機,他們都知道,且讓他們這么誤會著吧。
謝必安早早地安排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先將大王送到寢殿休息,晚上,還有生日宴等著他。
“大人不上車嗎?”
漫歸站在出租車外搖了搖頭,“我還有其他的事,你們先走。”說完替他們關上了車門。
直到車輛開走,她站在原地看了許久,隨后招了一輛車直奔九殿。
“夫君,你說我穿這身嫩黃的衣裙去五殿,怎么樣?”
覓果新得了一件衣裳,穿出來在平等王面前轉了一圈,嚇得他趕緊將人摟住。
“這衣裳好看,你穿著更好看,不過,可不能再轉了,要是頭暈怎么辦?”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裙,甚是歡喜,“聽說閻王和漫歸的飛機到了,我們早半個小時去,如何?”
平等王自是事事都依她,帶著禮物,扶著人準備出門。
剛打開門,卻看見漫歸站在自家門前,正準備敲門。
“漫歸,你回來啦!”
飛機不是剛到嗎?怎的到他們這兒來了?
平等王瞧她神色微凜,臉上的淺笑慢慢落下,“漫歸來此,是有什么事吧?”
不然也不會剛下飛機,直奔九殿。
漫歸雙手交疊,置于身前行了大禮,“下官想去一趟十八獄。”
平等王聞言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回絕。
“十八獄乃重地,無故不得入內,這條規定,想必你應該知道,恕我不能為你開先例,抱歉。”
她獨身一人前來,開口就要進十八獄,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她要找離曄。
十八獄內,也只有離曄與她的關系最深。
如此,他便更不能放她進去。
“你若真想進去,便去征得靜息同意,他若同意,我就放你進去。”
漫歸垂下眼眸,后退了一步,“是我魯莽了。”
她轉身失魂落魄的離開,覓果看了有些不忍,“不過去了趟冥界,她這是怎么了?”
平等王搖頭,沒有妄自開口。
靜息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寢殿。
他睜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猛地坐起身,身邊傳來哧溜喝茶的聲音。
“醒了?”
崔鈺坐在內室的小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紅茶。
“我怎么回來的?”
崔鈺喝了口茶,緩緩開口,“我就說你這不是暈機,連自己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了,是謝必安和范無咎將你帶回來的。”
“漫歸呢!”
崔鈺剛準備喝茶,聽到他的話,放下茶杯。
“有人看見她去了九殿。”
靜息一聽,立刻掀被下床,穿了鞋匆匆離開。
那一臉的驚慌,倒讓崔鈺有些看不明白。
不僅僅是漫歸剛回來,就去九殿的這個舉動,還有大王的擔憂。
他在害怕什么?
靜息剛下樓,正好在宿舍門口,撞上從九殿回來的漫歸。
他趕緊上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人,“你……”
“我從九殿回來。”
靜息的眼底滿是慌張,沒想到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兒。
“然后呢。”
“平等王沒讓我進去,說讓我征得你的同意,你,同意嗎?”
他攥緊拳頭,緩緩松開,“若我不同意,你會不會硬闖。”
漫歸搖了搖頭,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