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息想了很久,突然反應過來,既然不讓他去漫歸的寢殿,那就讓她主動來自己的寢殿,結果也是一樣的。
想通之后,靜息又歡喜的接受這個條件,爽快的讓崔鈺有些不知所措。
大王怎么沒鬧?
不應該啊。
他放下電話,站在游樂園摩天輪下,風中凌亂,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別說他,就連謝必安也頗為意外,漫歸聽聞松了口氣,接下來三個月,她能睡個好覺了。
而全場最不開心的,就是謝庭樞,可是要求是他提的,現在也給他辦到了,也就沒有任何理由再去鬧。
靜息掛斷電話,抬眸看向謝庭樞,眼里閃過陣陣得意。
“如此可滿意?”
他們已經讓步,甚至放了特權,若是還不滿意,那就只能讓他去枉死城待著了。
謝庭樞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漫歸,俯身對著高位之上的閻王行了一禮。
“多謝閻王大人。”
謝庭樞最后又被謝必安關進了大獄,瞧著大牢里眉眼低垂的人,不住冷笑。
“黑子,他還真把我們當成傻子了。”
此時,范無咎也一改在漫歸大人面前的傻憨形象,對謝庭樞甚是鄙夷。
“從頭到尾就只是想通過地府查出殺死自己的兇手,謝庭樞,你對我們耍的那些小聰明,你以為我們會不知?”
這是將他們地府鬼差當成傻子了嗎?
好歹活了幾千年,他的那些把戲,對他們來說,早玩兒爛了。
“你以為大人會不知?”
謝庭樞瞬間握緊雙手,垂著頭,緩緩閉上眼,“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揭穿我?”
讓他像個跳梁小丑似的在他們面前蹦跶。
他早該想到的,不說他們,閻王怎么可能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說話。
“戳穿你多沒意思,地府要是多幾個像你這樣跟我們耍心眼的亡魂,也不錯。”
到底誰算計了誰,現在一目了然。
“她也知道?”兮兒也知道自己算計了她?
謝必安雙手抱臂,滿眼鄙夷,“我們大人不愿同你多計較,想營造深情人設,也得看看場合。”
嘴里說著不想再放手,他來的路上難道不知大人是五殿判官?他一介小小的亡魂,也妄想跟大人在一起。
還是說,他不知道大人已跟大王定親?明目張膽的從大王手里搶人。
他說的那些話,其實只是為了試探大人。
謝庭樞靠著墻,苦笑不已,“我并未說半句假話。”
想兌現當年諾言,是真的。
“可你夾帶了算計。”就算心意再真,也是枉然。
大獄的門重重的關上,將他再關進來,也是讓他清醒清醒。
結束上午的審判后,靜息主動跑到偏殿,趁著現在沒人,抱著人親了親,隨后又在賣慘。
“漫歸,大帝他們好過分。”
在崔鈺說出那個條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背后是誰在搞事情。
除了他那位岳父,想不出還有誰想方設法的破壞他的好事。
“大王,這是偏殿。”
她推了推抱著她的人,這副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豈不認為她禍亂審判殿。
“是偏殿,又不是大殿。”還是有區別的。
而且,他也沒干其他不好的事,親親都不可以嗎?
“漫歸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帶著一絲委屈,埋入脖頸,唇瓣掃過鎖骨,引得人陣陣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