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漫歸帶新人來報道,平等王在書房處理完公務出來,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見溫雨懟自家夫人。
這能忍嗎?
忍了才怪。
揍了一拳,伸手奪過他手中沒吃完的餅干,“我記得半小時前,剛剛將一批餅干送進烤箱,你這是哪兒來的?”
溫雨癟著嘴委屈的揉著頭頂,聽到大王的話后退兩步,趕緊躲到漫歸身后。
可憐他忙到中午都沒吃飯,進來時一不小心拐了個彎路過廚房,看到烤完的餅干就順手拿了幾塊墊墊肚子。
吃兩口餅干都能被揍,大王可真小氣。
平等王倒也沒真跟他計較偷吃餅干的事,畢竟都已經習慣了。
這些日子,他夫人增肥,這家伙也莫名其妙的胖了兩斤。
別以為他不知道,老是趁他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時候,偷吃他給夫人特地做的小食。
他將剩下沒沾到狼崽子口水的餅干給了夫人,扭頭看向漫歸身后的新人。
“既然你將他送來,這段時間也算我九殿的鬼卒,溫雨,現在先帶著他去十八獄走一趟,熟悉熟悉。”
溫雨正愁找不到離開的理由,大王主動開口,忙不迭地帶著人離開。
二人離開后,院中便剩下平等王夫婦和漫歸。
三人喝著茶,吃著焦香酥脆的小餅干,好不愜意。
“如今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漫歸就回去了,季聰的事還要勞煩平等王多多照拂一二。”
她開口,平等王總要給幾分薄面。
走時,將隨身帶來的壽禮奉上,“得知您明日生辰,大王特意備上薄禮。”
平等王看了一眼,忍不住輕笑,“你慣會給他做面子。”
靜息什么德行他還不知?
去年就送了一張火鍋店的抵用券,還是快到期的那種。
今年怎會特地給他送禮,八成是她自己安排的。
“你別慣著他,那人越慣越得寸進尺。”
漫歸就是對他太好了,才會讓他越發的使小孩子脾氣。
她聞言淺笑,卻沒說話。
覓果吃完餅干,自動有人給她擦臉上的餅干屑,喝了口蜂蜜水,潤潤嗓子,“你和閻王也已定了親,打算何時成親?”
閻王娶親,她也能去五殿逛逛,省的老是呆在家里,悶得慌。
“大帝說……最近沒什么好日子,等找到好日子另說。”
覓果和夫君對視一眼,鬼神娶親還計較這些?
恐怕是大帝不愿松手,這才一直壓著。
她起身拉著漫歸的手再次覆上小腹,“這樣也好,趁這段時間好好看清閻王的品性,若是品性不端或者出軌了,咱們再另找一個好夫婿。”
漫歸看向她身后臉色不是很好的平等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不多時,告辭離開。
等她走后,平等王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覓果倒是挺會安慰人的,想必從前就動了休夫的念頭吧?”
肯定是從前有過這個念頭,今日才會對漫歸說出那樣的話。
她看著越靠越近的臉,心虛的挪開視線,誰讓他之前那么氣人,一氣之下當然會那么想。
不過,她也就想想,又沒真要合離。
平等王摟著她的腰,又不敢用力,只能恨恨地哼一聲,眼眸微轉,想到一個治她的好辦法,貼在她耳畔呢喃:“生完這一胎,咱們接著生。”
等什么時候,她從心里徹底根除這個想法,他就放過她。
“辰染,你不是人!”
“我是鬼神,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