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離曄得了病,且病得不輕,平等王特地抽空,帶著夫人去大帝府看望這位昔日友人。
自從離曄染病后,便一直呆在閣樓的偏殿。
看著躺在床上不時咳嗽兩聲的人,聞著滿屋子的藥味,平等王趕緊讓夫人出去,別聞了藥味。
最主要的是,這家伙笑語晏晏的看著自家老婆,想咋地?
覓果也真是的,有他這么一位帥氣的夫君還不夠,一直盯著離曄算怎么回事?
“你這模樣倒是徹底恢復了。”平等王語氣微酸。
就是這副柔弱媚骨的模樣,將那個小吃貨給迷住了。
離曄不停咳著,時不時還能咳出血,“模樣不重要,我能守在她身邊就好。”
這個她,指的肯定是漫歸。
“你從前只說找人,我還以為是你的戀人,沒想到竟是妹妹。”
原是為了妹妹,甘愿入十八獄,懲罰自己多年。
“你可得早些好起來,否則,剛見面的妹妹又要被別人搶走了。”
他打趣著,能看到靜息為了娶妻吃癟,倒也不錯。
離曄聞言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天色漸晚,漫歸從五殿返回大帝府,剛進閣樓,看到小口小口吃著點心的覓果,揚著笑意上前,“夫人來了。”
知道覓果愛吃小零食,大帝特意讓鬼仆給她備下小點心放在院中。
正吃著點心,瞧見漫歸,覓果趕緊拍了拍臉上的點心屑。
“我和辰染來看看離曄。”
漫歸頗為意外,沒想到他們居然特地來看哥哥。
“你不用這么驚訝,離曄從前救過辰染,來探病也是應該的。”
得知平等王在屋內,漫歸暫時沒進去,在院中陪著覓果,聽著哥哥和他們的故事。
十八獄底層原來并非只有離曄一人,除他以外,還有一只惡鬼。
那只惡鬼也不知被關了多少年,心智早已被瘴氣侵蝕的一干二凈。
離曄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惡鬼騷亂,與其說救了平等王,不如說他是想挖了那只惡鬼的心。
不管怎么說,當初救了平等王是事實。
平等王打開門,瞧著柳樹下說著話的兩人,眉眼甚是溫和。
走過去,將披風披在覓果身上,扶著人起身,他們也該回去了。
“二位吃了晚飯再走吧。”
平等王低頭瞧著夫人吃點心鼓起來的肚子,搖了搖頭,“今日就不在這兒用膳了,我陪她消消食,回去再吃。”
覓果想開口,卻被夫君握住手輕輕地捏了兩下。
如此,漫歸也沒有強留他們。
離曄的身體不好,晚飯卻堅持和漫歸一起,“如今在地府,過得可還開心?”
閣樓里只有他們二人,晚飯之際,離曄難得開了口。
漫歸沒有抬頭,周遭有種安定下來的舒適感,“地府鬼民對我很好,如今哥哥也在身邊,我很開心。”
離曄沒有再開口。
用完晚膳,喝了藥早早睡下,漫歸在床邊守了會兒,見他睡了悄然離開。
她走以后,一團黑霧落在床榻前,沒有半分重量,“開心嗎?”
離曄瞬間睜開眼,卻沒有轉身,“幫著女媧的神力做事,借別人的手挑撥離間,你到底圖什么?”
黑霧一言不發,轉瞬進入他體內,“圖的什么?呵呵!”
天界內,王母突然接到共工請求外出的信,這么多年,他竟想要出府。
“你想去哪兒?”
共工坐在廊下,抬頭看向天邊,只道了兩個字。
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