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靜息很開心,抵著她的脖子蹭了兩下,“可是我愿意,做最重要的那一枚,好不好?”
棋局勝算不大,多一枚暗棋總有好處。
第二天,當離曄睜眼醒來時,看見坐在床榻邊的人,咳了幾聲掙扎著起身,“兮兒……咳咳咳……”
漫歸回頭,趕緊將他扶著靠在床上,“爐上煨著藥,我去取來。”
離曄一把握住她的手,看向外面的天色,“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去五殿?”
她低頭看了眼發白的指尖,松開他的手放進被子里,“哥哥生著病,我怎好讓你一人留在這兒?”
瞧著離開房間去取藥的人,離曄撫著方才被她握住的右手。
明知道他和離曄的差別在哪兒,為什么不拆穿自己?
離曄,你告訴我,為什么!
“我的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他聞言笑了,“那你可知這個世界帶給了她什么?”
除了傷害,就只有傷害。
傷害她的人類該死,那些神明更該死!
“你呆在十八獄受盡煎熬,你又可知她在人界糟了多大的罪!”
離曄沉默,沒辦法去反駁。
在他進十八獄前,她的那顆心便已千瘡百孔,沒了他,她該過著怎樣的日子。
“所以,最初的那道封印,是你設下的。”
黑袍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等漫歸端著藥回來,他看著眼前的藥,熬得明顯比昨天晚上的好太多。
他不帶絲毫遲疑的喝下。
縱使再苦,也喝。
離曄的病恢復的很慢,黑袍沒有時時刻刻占據他的身體,讓他和兮兒有了幾日短暫的相處。
大帝看著院子里相對而坐下棋的兩人,微嘆一聲,終究沒去打擾。
得了傷寒后,離曄開始畏冷,手腳冰涼。
大帝沒再限制他的行動,偶爾也能離開帝府出去走走。
不過半日,又會返回帝府。
偶有鬼民見過離曄,瞧著他的臉,一點都不像從十八獄出來的惡鬼。
地府何時有這種高顏值的惡鬼了?
本以為大人已是絕色,沒想到哥哥也如此驚艷,和大人不相上下的容顏,眉宇間帶著幾分相似。
“長得那么好看,豈不是更加嫌棄咱們大王了?”
休息之際,總能聽到鬼卒對離曄的議論。
據說大王已經上門商量過等來年開春,大王府建設完畢,迎大人過門的事。
結果剛說到一半,那位兄長當場吐了血。
“不會是氣的吧?”
他們覺得有可能,好不容易見到妹妹,誰愿意這么早將妹妹嫁出去。
“看來,大王的娶妻之路難上加難咯!”
前有大帝擋著,后有親哥哥圍困,搶都不敢搶,只能干看著。
“大王最近似乎很郁悶。”
也難怪,本以為定了親,離娶回家也就不遠了,沒想到,還是遙遙無期。
“那咱們可以放心了。”
沒娶到手,還可以喚一聲大人,要是被大王娶回府,以后就只能恭恭敬敬的喊夫人了。
如此一想,還是現在這樣好,大人還是他們的大人。
關于漫歸哥哥的話題,在五殿居高不下,就連新聞部都接連派貓去大帝府做專訪。
知曉他體虛孱弱,徹底給他扣上了病美人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