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心臟,漫歸就會如他所愿,為何他避開了?
“昨日,這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你那么做是不是為了保護她。”
遲安抬頭死死盯著靜息,始終沒有開口,直到眼睛發紅,忽然笑了兩聲。
黑袍想借這件事,讓他們困住自己。
可惜,事情好像并非按照他的想法發展,也算他們還有點腦子。
“如果是,你會放我出去嗎?”如果他承認是為了保護姐姐才去傷的她,他們就能讓他出去?
靜息立刻否決,“不管你是不是想讓漫歸死,我都不會讓你出去。”
他能傷害漫歸一次,也定會傷害她第二次。
遲安明白了,他來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可是這個答案現在還重要嗎?
“我勸你如果想在我這兒得到答案,還不如回去守著。”
黑袍對姐姐的感情很不一般,似乎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
他沒否認,看來真的跟黑袍有關,既然已經得出結論,也就沒必要再呆在這兒。
“謝必安,關上大獄,讓他就在這自生自滅。”
道道大門隨著三人的離開一一關閉,幽暗的第七層就只有遲安一人。
等到無人之際,陡然松了口氣,既然閻王來此,就說明姐姐的傷已有所好轉。
這樣,就夠了。
用完午膳,漫歸坐在院子里昏昏欲睡,離曄來時,瞧著在樹下睡著的人,拿了件披風蓋在她身上,伸手掀開額前碎發,看的出神。
微涼的指尖剛覆上眼角,直接被人握住,漫歸睜眼醒來,看到是他這才松了手。
“哥哥怎么來了?”
他收回指尖,給她蓋好披風,“瞧你在院中睡著,怕你著涼。”
漫歸垂眸看了眼身上的披風,面帶倦色,“多謝哥哥。”
他微勾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你我無需言謝。”
放在頭頂的手,很輕,很暖。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抹黑氣從掌心蔓延,嘴角的笑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落下。
漫歸瞥向別處打了兩聲哈欠,似乎很困。
“想睡就多睡會兒,你的傷還沒好。”
聽著他的聲音,沒過多久,漫歸又睡了過去。
院中風起,吹動柳樹,他俯身將睡過去的人抱起。
看著懷里的人,眉眼微落,收緊手中的力道。
大帝得知閨女吃了午膳又睡了一下午,頗為擔憂,雖說受了傷是該好好休息,可怎會如此嗜睡?
他不放心,去閣樓探望,進了屋卻見離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守著人。
他守了一下午?
“漫歸的情況有些不對,我讓扁鵲再來給她看看。”
離曄背對著人,沒有說話。
不管他讓扁鵲來看幾次,漫歸的身體都無大礙,也查不出什么?
大帝趕緊命人去請扁鵲,走到床邊看著昏睡中的閨女,眼底滿是擔憂。
靜息和扁鵲前后腳抵達大帝府,看到扁鵲,第一反應便是漫歸的傷又復發了。
如此一想,立刻拎著最近都快跑瘦的扁鵲,風一般的去了閣樓,差點將抱著醫藥箱的扁鵲嚇出心臟病。
抵達閣樓時,漫歸已經醒來,看到這么多人在屋中,眉眼微蹙。
她不過睡了一覺,也需要這么大的陣仗嗎?